在克萊恩跟隨服務生同樣來到這間封閉的靶場時,他敏銳地察覺到了壓抑的氣氛。倫納德和亞爾蘭中間隔開了一段不短的距離,一言不發,只是機械性地對著槍靶開槍。
他拘謹地站在門口,分別觀察了兩人漠然的神情,略帶忐忑地開口。
“請問,我能進來嗎?”
“當然可以,”倫納德率先回應道,他和服務生對視一眼讓他退出房間,然后看向克萊恩,微笑著問道,“第一次來練習?”
房間內沉默嚴肅的氣氛在不知不覺間消散,克萊恩舒了一口氣,認真點頭。他從衣物兜中拿出一盒黃銅色澤的子彈。
“我發現有人在跟蹤我,所以通過圣賽琳娜教堂的密道告知了隊長,隊長讓我保持正常行動不要把對方嚇跑。”他簡短而清晰地描述了事情經過。“我想,我應該還沒有暴露。”
“所以你急切地趕來想要練習槍****納德吹了聲口哨,微笑著說:“很巧合的是,我正好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幫助另一個菜鳥槍手糾正姿勢。”
他在另字上加重了語氣,讓克萊恩好奇地回看了亞爾蘭一眼。正巧看到亞爾蘭雙手持槍,連續兩槍一槍正中靶心一槍直接脫靶,然后左輪啪嗒一聲掉落在地上引起倫納德又一陣嘲笑。
他抽動一下嘴角,亞爾蘭看起來確實并不是特別擅長……也許吧。將思緒丟開,回憶了一下曾經的經驗,克萊恩同樣開始了練習。
倫納德輕松地甩動左輪,以嫻熟的姿勢塞入子彈,瞇起眼睛看著克萊恩一發一發將子彈塞入彈巢,并開始一遍一遍認真練習瞄準、握槍姿勢。
他可沒忘記亞爾蘭說過的克萊恩十分特殊這一說法。只是仔細觀察后,他遺憾地發現自己除了“很冷靜也很認真”以外什么都沒有發現。而腦海中的老先生似乎也并沒有給出什么特殊指點。
微微壓下自己的好奇與懷疑,和先前糾正亞爾蘭一樣,他認真地開始糾正克萊恩的姿勢,并欣慰地感受到和亞爾蘭相比,克萊恩有相當正常的常識,比如三點一線、比如開槍有后坐力。
亞爾蘭抖了抖自己依舊酸痛發麻的手,事實上,連續的練習射擊已經讓他初步掌握了槍械武器的使用,剛剛失敗的經歷只是他試圖在沒有掌握多重射擊或快速射擊的專長時進行一回合內連續多次的射擊。好吧,我不該試探規則的,他心想。
他將自己的左輪收回了次元袋,并不打算繼續練習。因為連續的射擊,“后坐力”已經磨掉了自己1點生命值。而且剛剛聽見克萊恩的話,接下來似乎還有一次戰斗遭遇。已經用掉一個一環法術位的他決定為自己多準備一些后手。他默默地看著克萊恩在倫納德的教導下同樣逐漸擅長起了使用手槍。
很快,克萊恩領取的子彈已經打空。他將通體銀色、帶有復雜花紋的獵魔子彈塞入了彈巢。已經做好了迎接下面挑戰的他卻并不想就這么離開,帶著探究的眼神看向了亞爾蘭。和已經了解了一些信息的“午夜詩人”倫納德不同,似乎和周圍其他非凡者格格不入的亞爾蘭在他眼中仍然是完全的未知。
“如果你也想親身體驗一下什么是法術的話,”亞爾蘭察覺到了克萊恩盯著自己的好奇目光,“我想我只能表演幾個戲法了,如果接下來真的有戰斗,你們一定會更愿意看到一個留下法術位的我。”
在克萊恩,還有努力表現自己毫不在意但還在偷看的倫納德,的注視下,亞爾蘭對準最近的靶子施展了冰凍射線。隨著他的指尖綻放出一道由寒氣和冰屑組成的藍色射線,被指定為目標的槍靶綻放出一朵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