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看著下方已經三觀粉碎、瞠目結舌的眾人,開始擔憂是否用力太猛了。待會以自己的能力怕是撐不住場,那就尬了。龍族一
白玉的道路在他腳下延伸,天空中飛舞起了星光點點的花瓣。
花瓣毫無阻礙的穿過頭上的玄冠,身后流動著的璀璨星河,在竹林前徐徐消散。
路明非手上不知何時投影出來一把油紙傘,如玉的傘骨格外引人注目,下意識想要握緊卻手中空無一物。
路明非由于不太習慣于寬松的漢服,險些在揮袖時打到自己的臉。他不由得老臉一紅,所幸因為距離和投影的緣故,沒有人發現。
在他走到舞臺的中央時,開始回憶著昨天排練過的劇本。
其實也不算太難,因為擔心他臨時怯場,姒康師兄那邊做了兩手準備。如果路明非臨時慫的話就用,預先錄好的音頻原過去。然后他只要對對口型、保持面癱,最后在發出邀請就行了。
路明非信手拈起一朵飄散桂花,毫無意外的手再次穿了過去,不同的是這次感受到了幾分虛幻的溫度。
身周光影交織,他低聲輕吟
“欲買桂花同載酒,終不似,少年游。”
我知道暗戀某人的愛情沒有立錐之地,
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
山無棱,江水為竭。
冬雷震震,夏雨雪。
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我只是一介俗人,不懂得風花雪月,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與你一同見證那赤色黎明,亦或在時代變革前夜一同殉道!(最后一句,節選自作者自己那封沒寄出去的信。)
“你可愿與我同往嗎?”
路明非伸出了手穿過了那虛幻的投影,在空氣中泛起一片漣漪。這真的只是投影嗎?
或者說是這是現有科技能做到的嗎?路明非心中閃過一絲疑問但隨即被心中的忐忑所蓋過。
眼下它并不重要,至少對他而言是這樣的。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陳雯雯這個文學少女身上,
陳雯雯現在對于情況還不是很明白,不過她在眾人的曙目下起身搖了搖頭,
陳雯雯雖然沒有多說什么但是,回絕之意已經表露的昭然若揭
“抱歉,路明非……”
此刻路明非如墜冰窟,甚至沒有去思考剛剛耳畔那細若蚊鳴般的低語是來自何方的。
路明非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陣苦楚,果然就算是再怎么光鮮亮麗,都改變不了,自己是個嬸嬸不疼,女孩不愛的衰仔。
就像孫猴子永遠無法跳出如來的手掌心一樣,自己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得過且過提線木偶,為什么要抱有不必要的期待呢。老老實實按照劇本扮演一個取悅眾人的小丑不好么?
放映廳內,偽裝過后的鬼谷曉有興致看著這一場多方導演的“鬧劇”,把剛咳完的瓜子殼丟進了垃圾桶。
“接下來就是,該如何好好敲卡塞爾一筆了。”
場上所有人都集中在路明非失敗后,各種祥瑞重回畫中的謝幕之景,自然沒有人注意到多出來的鬼谷。
這個時候放映廳的門被轟然打開了,耀眼的光從洞開的門照了進來。
那個面無表情走進來的人,四下掃視,目光如刀。(姒康:艸,鬼谷給的燈光太大了,老子眼睛扛不住了。)
而場內除了路明非外所有人基本上都在耀眼的強光下發出慘叫,想必他們必然會對這次聚會銘記終生吧。(斜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