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的思路,白起放倒金牌打手曹知豹之后,接下來就是花式吊打幾個二代,比如你要看斷手斷腳,那我就斷你手腳之類的。
但,白起沒有那么做。
對他而言,金凌閣以及類似的大多數人只是沒有進化完全的猴子,他們愚蠢、粗暴、自喜、虛偽、膽怯、貪婪、驕傲、懶惰、虛榮、自以為是……
這些人,如果沒有作到需要被弄死的地步,普通的懲戒意義不大,反倒會引來接二連三的麻煩,陷入“兒子被打,老子來,小弟被打,老大來”的怪圈。
另外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不想給未婚妻留下一個陰鷙暴力的印象。
白起把曹知豹塞回金凌閣的車里,拍著車頂說了句:“適可而止吧。”擺手讓他離開。
金凌閣背脊已經全部濕透,但還在強作鎮定,看到白起的手勢,如蒙大赦,忙駕車離去。
旁邊那對青年男女也趕緊啟動車子,還未來及發動,看到白起朝這邊走了過來。
那男青年反應迅捷,道:“大哥,我只是路過的,我跟金凌閣根本不是朋友,連熟人都算不上,您,您高抬貴手……”
“下不為例。”白起向前一指,“滾吧。”
男青年忙不迭地把油門一踩到底。
白起回身沖喬武揮揮手,道:“武哥,我前面就到家了,剩下一點路,我走回去,你們也回吧。”
喬武還沒來及接話,唐婉清從車里下來,徑自走到白起面前,注視著他的眼睛,問:“白起,你到底是什么人?”
“呃……”白起認真想了想,道:“閑散作家、流浪詩人……兼中唐保安。”
“你少跟我來這套。”唐婉清冰雪聰明,可沒那么好糊弄,“我雖然不懂功夫,但我也知道整個江南,能一招擊倒曹知豹的人根本不存在,所以你到底是什么人?”
白起微笑著伸手按住唐婉清的雙肩,道:“咱們來日方長,我以后慢慢解釋給你聽,行嗎?”
唐婉清對白起的動作不以為意,眸光熠熠生輝地盯著他:“我要你現在解釋清楚,不然我怎么知道我是不是引狼入室。”
“哈哈……”白起笑起來,隨后無奈嘆了口氣,道:“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我可以告訴你,但你要幫我保密。”
“你說。”
“嗯……”白起像做了多大決定似的,然后湊到唐婉清耳邊,輕聲道:“我的真實身份其實是中國古拳法第72代傳人,墨者行會華東大區首席行走。”
唐婉清聽得半信半疑。
白起繼續編道:“即使你不問,等我們結了婚,我也要向你坦誠這兩個身份,因為按照行會規矩,我的身份不能瞞著自己的另一半。”
“為什么?”
“這個很好理解啊,隨著歷史的變遷,如今不論是古拳法傳人還是墨者,平日行事作風都要講究隱秘低調,不可暴露身份,如果我跟你結婚之后還每天神神秘秘的,你會怎么想?家庭還能和諧嗎?”
盡管沒有從白起的表情中看出任何破綻,唐婉清對他的說辭還是保留懷疑態度:“我要看到證據。”
“結婚之前,我會讓你看到證據的,”白起向后退了一步,揮揮手,道:“回吧,明天見。”
唐婉清原地站了一會,然后轉身上車。
在回去的途中,唐婉清問喬武:“武哥,你親眼看到他打倒曹知豹的過程,你覺得怎么樣?”
“看不透。”喬武搖搖頭,腦海中還在反復回放著白起那如鬼如魅的身法,“我回頭跟大公子聊聊再說。”
唐婉清點點頭,然后用手機搜索“古拳法”和“墨者”兩個關鍵詞,出現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結果,掃了一眼百科,意料之中地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