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段正淳的本事,想要攔住段譽簡直是做夢,但他說到底都是后者的“父親”,才令其停下手來。
眼看段延慶半死不活,慕容父子又擋在正中間,段譽對前者冷哼道:“今日就姑且放過你這惡人,給我小心點,呸……”
盡管段家皇室有心想遮掩丑事,沒人在此刻去提及,可刀白鳳前番那聲調實在過大,鳩摩智與天龍寺眾僧自是都聽得十分清楚,更不提四散而開的周遭武人了。
“善哉善哉,不知是何大喜之日,少室山腳下竟然如此多的認親認戚,貧僧總算是開眼界了。原來段譽是段延慶段施主的兒子,失敬失敬!”
鳩摩智的話,立時讓段正淳再次嘔血,雙目充血的段譽大喝著又朝前者打去。
這吐蕃番僧也不是易與之輩,方才天龍寺眾僧齊上都拿他不下,段譽想報復哪有那么容易?
縱然六脈神劍為絕世武功,但幾近癲狂的段譽根本發揮不出真正的實力,只是胡亂施展著打向鳩摩智,不過是在浪費內力罷了。
說時遲,那時快,兩人“比拼”了百余招后,瞅準時機的鳩摩智在一個閃身而過后,反手就是一記暗含沛然內力的火焰刀。
驟然察覺危機臨身,段譽眼里終于恢復了些許清明,靠著凌波微步硬生生躲開半寸,狼狽不堪的翻滾了出去。
“砰。”
炙熱的火焰刀,愣是將一片濕露草皮燃燒殆盡,端得厲害。
“哈哈哈……”
“看段譽那小子一表人才,想不到是個野種來著!”
“就是嘛,老子早就看不慣大理段氏多時了,真是沒白來啊。”
“噫!你看那段老狗,漬漬漬,又吐血了。”
“聽說大理保定帝是無后之人,全指著段正淳的兒子來過繼皇位呢。”
“丟死人了,打又打不過,笑死咱家了。”
“惡貫滿盈段延慶還是段譽那小子的爹咧,方才那娘們是王妃吧。”
“那可不是嘛!呸,不守婦道私通也就算了,還挑個了殘廢的,嘿……”
“大伙都聽到沒?惡貫滿盈還是勞什子延慶太子呢,真叫一個亂諾。”
“誰沒聽見吶!我看呀,保定帝段思明的皇位來的不正常,今后大理國切得大亂不可。”
正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大理國皇室這一處鬧劇,可算是傳遍了少室山。
無數江湖武人都當個天大的笑話來看,想來不出月余時光,整個天下都知道這樁皇室丑聞了。
要想此事不傳開,除非段譽他們能夠殺了所有在場的江湖人士,不然必將遺臭萬年耶……
逍遙派,少林派,丐幫,姑蘇慕容,吐蕃番僧團,遼國南院近衛騎兵,大理國的侍衛仆從,以及西夏一品堂的人馬,還有即將覆滅的星宿派可都聽說了!
不過丁春秋是沒機會笑了,巫行云連生死符都沒用出,就將斷筋腐骨丸打進了他的身體里。
“師伯饒命啊,師伯,師叔,饒命吶……”
知道自己中了劇毒的丁春秋,早就沒了往日的風光,此時正呼天搶地的喊叫著。
函谷八友見到局勢已定,紛紛跑來拜見巫行云和李秋水二位。
“弟子,康廣陵。”
“范百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