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簾縫謝清菏不由皺起眉,有二十多個黑衣人攔住了去路。謝清菏看向裴晏清,他卻一臉茫然。
“你們是不是有撿到一個穿麻衣的少年,他受了重傷,他是我們的人。我們要帶他回去!”
為首的黑衣人也不想多生是非,何況大公主也吩咐了要低調行事。
裴晏清拽著謝清菏的衣袖,眼巴巴望著她,讓謝清菏不由得想起家里那只哈巴狗,眼睛里就像汪出了水來。
果真是個大麻煩,謝清菏哀嘆了一聲。如果只是自己和洪伯,打不過怎么逃都沒問題。但偏有個傷員,不知這些黑衣人身手怎么樣。
見車上的人遲遲沒反應,黑衣人忍不住怒了!
“閣下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那位少年是我們主子主動要的人!我們主子可是宮里那位,何必為了素不相識的人,得罪皇室之人!”
原以為是裴晏清家人找來了,謝清菏心中所想就是打不過,就把人交出去吧!畢竟裴晏清也只是回家,已經得了三件事的許諾,來日方長。
卻不想這些黑衣人竟有恃無恐,直接自報家門說是皇室之人。
皇家?是江皇后的人?這個裴晏清?難道是裴家的人?
…還是陸墨的人嗎?陸墨啊,太子哥哥。
謝清菏把臉一遮,捏著嗓子趾氣高揚問道:“皇室之人?哼,那諸位可知道我是誰?”
黑衣人面面相覷,顯然未曾想過這輛普通的馬車主人是誰。之所以確定人在馬車中,是已經調查過了,這段時間只有這輛馬車經過。本也不欲動手,只想恐嚇一番將人弄到手。
聽到皇室之人無所畏懼的,也只能是皇室中人。如果是遇上了太子,或者宮中那位的人,麻煩就大了。幾個黑衣人正準備收刀,卻見領頭的眼色示意了左右,這一老一少身手再好也有限。
領頭前跨出一大步,狠狠的一刀直沖洪伯心窩而去,卻不想洪伯手中的鞭子忽地卷起刀,直直的飛了出去。
這氣勢逼人,連續嚇退了兩個個黑衣人,頭領退了兩步回了原地。而洪伯的馬鞭卻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回到了他手中。
頭領一擊不成氣急敗壞,連揮手跟手下說道:“你們和我纏住那老頭,剩下的人去抓住那兩個小子!”黑衣人受了指令,果然團團圍住馬車,企圖從車窗進攻。
裴晏清心中也急,怕謝清菏他們打不過,又怕自己要暴露了。謝清菏卻以為這小傻子要怕得慌,連連拍了拍他的頭。
“我不僅略懂醫術,其實還忘了和你說。我還略通武功,保護你不是什么問題。你安心呆這里,我去一下就回。”
“看來,你們果然是不知道我是誰啊。”謝清菏冷哼一聲,“既然不知道我就放心下手了。”
話剛落音,她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一柄劍揮出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虹芒,化解了殺身之噩。
而后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沖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
黑衣人何嘗見過這般陣仗,自知今日是遇上江湖武林高手了。連連跪地磕頭求饒,“少俠饒命,少俠饒命!我們只是奉命行事,請裴少家主回家而已,并無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