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少家主?”謝清菏提劍徐徐落下,將劍收回稍,冷笑道,“我方才是唬你們的,讓你們知道我可以一舉將你們擊殺就夠了。”
黑衣人還是遲疑著,謝清菏不耐道:“你們走吧!回去跟他說,裴少家主如今命在旦夕。我回春堂救人,就必須救到底。半年少家主痊愈后想要回家,便會自行回家。”
一聽有交代了,領頭黑衣人一揮手,就讓手下讓出通道。洪伯忍不住低聲問道:“公子,為何把回春堂說出去?”
謝清菏哈哈大笑道:“有師父罩著,誰敢不給老頭子三分薄面?”
洪伯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公子真越來越調皮了。”
裴晏清剛還在想,這謝清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會怎么看。卻沒想到她一點也不在乎,還縱容自己留了下來。
只有裝傻充愣便只能裝下去:“公子真厲害。”
要說謝清菏方才也不是沒懷疑,但看這裴晏清一副全然信任依賴自己的模樣,便覺得這懷疑都是罪過了。
聞喜裴家哪是什么好東西,裴晏清這么純良的一個人,怎么能這么回去呢。不知不覺間,謝清菏對裴晏清的信任已經慢慢傾斜,甚至已經想著要帶他脫離烏煙瘴氣的裴家了。
“公子方才使的那一招叫什么?”他就那么殷切又崇拜地看著她。
謝清菏本想實話實說那就是個耍把式,看著威風沒什么殺傷力的。要殺人都是近身魚腸割喉,血沒來得及噴出,她就跑遠了。
看他這樣誠摯的表情,謝清菏就不忍打擊他,便給這花里胡哨的招式取了名字:“你看,方才那一招劍光似花人飄落,便叫落英繽紛,可好?”
“妙極了,公子何時能再給我表演一次?”
謝清菏聽得這句,懷疑裴晏清把自己當猴耍,偏偏他這認真仰慕的樣子,讓人很難懷疑他的是故意的。
她思索了一會,便說:“我以后可以教你,你學會了,就可以天天給我演一遍。”
“好,我就天天表演給公子看。”
裴晏清還伸出小尾指,示意和謝清菏拉勾約定。謝清菏看他形同八歲小孩,自己已經說出回春堂,卻沒有驚訝也沒認出她的樣子。
忽而魚腸劍已出鞘,只抵住他的脖子道:“我看我才是那個傻子!我與閣下無冤無仇,閣下為何把我當傻子?”
“喲~被你看出來了啊!”一聽被拆穿了了,裴晏清立刻收起無辜臉,變成一副頑劣的笑,狡詐如狐。
“說,你一直跟著我有什么目的?”
“我怕我說了你也不信。”
“讓你說便說,信不信是我的事。”
“你,”裴晏清輕輕撥開魚腸劍,一本正經的道,“我的目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