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慶國的士兵如何來到大歷的國土的,還藏身在上陽村旁邊的深山里。
這時候阿雯還不知曉梁嘉華為何那么慌亂,她就白活了。
忽然想起今年哥哥上學前最后一天帶她上山,當時他們還納悶怎么那么多的小動物跑出來,此刻便有了解釋。
應當是慶國士兵偷偷潛入山里,把周圍的動物都給嚇跑了。
那方獵戶又是怎么回事呢
她當時還想告訴廖知府,這林縣令貪污的事情呢,方獵戶就是人證,現在方獵戶應當還在楚子言身邊吧。
當時林縣令上任,大張旗鼓的搜查殺人逃犯,拿的卻是方獵戶的畫像,村長為了村里的名聲,還有這件事本身就是林縣令杜撰的,自然不能讓一個殺人逃犯從村里抓走。
加上他的言語有些奇怪,她就同楚子言商量,讓方獵戶打扮成他的隨從,畢竟,一個商戶多帶幾個仆從是應該的。
就這樣,方獵戶被帶在了楚子言身邊,她本以為林縣令只是有貪污之嫌,可誰能想到,居然跟慶國還有關系。
這件事情太大,信息量太重,她頭痛,分析不了。
本以為是沖著梁家來的,卻原來是沖著大歷來的。
一行人跌跌撞撞來到康遠縣,不知道何時停下的雪又開始在下。
為了安全起見,大家聽從陳玲兒的先去飛遠鏢局,陳玲兒是這里的人,有什么不對可以立馬撤離。
路上來康遠縣的人很多,幾乎都是相互攙扶的老人婦孺,青壯男子也有,很少。
康遠縣的縣令仿佛提前知曉這些事情,并提前打開大門收納逃過來的村民。
在城門口,阿雯看到了熟人,秦捕頭,仿佛心中的大石頭一下子就落下了。
她生怕這座城也被敵人占據,到時候真的來個甕中捉鱉。
秦捕頭還特意走到她身邊問著王翠翠,可是當時那么亂,她們自己都顧不過來,如何知曉。
阿雯搖頭,看著秦捕頭,聲音很沙啞“我們自己尚且差點死掉,哪里還有余力去看其他人。”
跟著陳玲兒來到飛遠鏢局,大家的心仿佛都松了口氣。
朱氏坐在階梯上,捂著胸口,額頭冷汗直冒。
大伯娘一路被扶著過來,因著身體虛弱,也很不樂觀。
小王氏稍微好點,只有一些擦傷以及驚嚇。
大姐經過了這么一次經歷,她的臉上雖然依舊蒼白的可怕,可卻還能替大家安排一二。
二姐卻直接癱坐在地上,背上的孩子都解了下來,三個弟弟都比較懂事,知道大家辛苦,餓了連哭聲都很細小。
陳玲兒叫來人,把大家都安排了一下,她自己捂著有些疼痛的肚子,讓人幫著叫大夫。
康遠縣的一切都很正常,好似并不知道遠處村子發生的事情。
大夫來了,先看了看孕婦,問題不算大,需要多加修養,切莫舞刀弄槍。
身上的其他刀傷都是一些小問題。
陳玲兒的事情讓大家提著的心都松了下來,如果這個孩子有個萬一,她們都不好跟朱家交代了。
朱氏的病情嚴重點,被士兵擊中的那一拳威力可不小,現在都已經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