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將軍,陳楠當即跪倒在地。
那騎兵首領有些疑惑的看著陳楠,開口道:“你這是做什么。”
陳楠見那名騎兵首領沒有急著動手,神色一緩,還是有希望的……
將軍,我可以死,但我希望,這孩子能夠活下去,
這孩子能夠來到這世上一趟,不容易,他的母親懷了他十個月。
十個月里,有兩次滑胎的跡象,幸好有藥物加上調理,他才能夠活下去。
所以我希望,將軍能夠發發慈悲,能夠給他一條活路,畢竟孩子是無辜的,陳楠苦澀道。
那名為首的騎兵首領有些遲疑,他掃視了一眼陳楠和那啼哭的孩童。
卻在此時,在他身后的騎兵在男子耳邊說了幾乎話。
那為首的騎兵面色變了變,冷冷道:“主帥有令,斬草除根,一個不留,這孩子,我無法保全。”
言罷,他持劍,朝著陳楠的身子刺去。
陳楠面色鐵青,他沒有想到苦苦的哀求,卻仍舊換不來這些士兵的憐憫。
在此之前,他還想過,縱然這些人是殘酷的士兵,但他們也是有孩子。
有父母的人,站在這種角度上,怎么說也會有仁慈的一面。
如今看來,他錯了,而且錯的很離譜。
長年的征伐,使得這些士兵就像是冷血動物。
他們是一群虎狼之師,根本沒有感情二字。
一劍刺下去,便將陳楠的身子刺倒在在地,又是干凈利落的劍尖一挑,便將那名孩童挑到虛空中,而后狠狠的摔在地面上,一股鮮血從那包裹孩子的棉衣上流出來。
那孩子,已經沒有哭聲。
陳楠的眼中露出絕望之色,他的身子倒在地上,他的身軀顫抖,他想要去抓那孩童,卻發現這距離太遠。
他的手,根本無法觸及這么遠的距離。
他的口中,鮮血直流,他的氣息變弱。
最終,兩眼一閉,他也倒在血泊中。
那名騎兵跳下馬,檢查了一下陳楠是否還有氣息,在確定男子沒有氣息后,而后街道上揚起一抹煙塵,那一隊人馬疾馳而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陳楠從迷迷糊糊中醒來,他只覺得身體疼痛無比。
記憶中,他是一劍被那名士兵首領刺倒心窩倒地。
當他抬起頭來,卻發年了一名年長的老者看著自己,是你……你救了我,陳楠有些疑惑。
幸運的是,那一劍刺偏了,未曾傷到心脈。
陳楠摸了摸有些疼痛的心窩,打了個哆嗦,這種痛,痛徹心扉。
你已經昏睡了一天,我路過那座城的時候,發現你還有知覺,所以救了你,老者淡淡開口。
活了,活了又有什么意思,陳楠想起了那一名孩子,急切問道:“孩子呢,孩子怎么樣。”
老者輕撫胡須,嘆了口氣,孩子已經死了。
聽到死字,陳楠再也難以掩蓋痛苦之色。
他流下的眼淚,他的淚珠仿若雨水一樣不斷的滴落。
那孩子,他承諾她的母親將他撫養成人。
可如今,那孩子還是保不住。
我有何面目,活在這世上,活著,又有什么意義。
陳楠看了一眼門邊上的石柱,他從床上艱難爬了下去,欲要撞死在石柱上。
當他拼命的來到那石柱數尺的地方后,卻發現無論怎么用力,也無法移動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