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換得霂霖的債兩兩相抵,還直接給黃老板一個很難下的臺階。
“爺沒見到么?”
徐媽媽之所以有意放走霂霖,一大半程度上,是受了皇貴妃的指使。
皇貴妃早早就在自己宮中,命小廚房,備下了可口的佳肴,就等著霂霖露面。
一露面就好辦,皇貴妃隨時隨地都能叫人去“請”來共赴晚膳。
“嗯,還有別人來過么?”蕭寧還想再多看好幾眼她的房間,恨不得把房間的布置都刻在腦海,等著霂霖回去就能住進一模一樣的屋子里。
給她的偏愛,他從來都不猶豫。
“沒了,就你們仨。”徐媽媽神奇地算出了蕭寧的跟班,只有一人是個生面孔。
“下去吧,”蕭寧揮了揮手,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又重復了一遍,“你們,也都下去吧。”
蕭寧指的是伺候得忘乎所以的單于雷,看這狼狽的模樣,他真心為男人感到抱歉。
“殿下,”齊羽看見蕭寧進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呆滯、麻木的。
蕭寧靜悄悄地離開,又靜悄悄地回來。
走的時候單于雷興奮到手舞足蹈,回來時候單于雷醉的不省人事。
“帶回去,細細問。”
齊羽聽到這話,瞬間心中松了口氣。
齊羽以為蕭寧要審問自己來著,瞞著東宮和蘇沛霖這么久的一件事情,極有可能會釀成大禍。
“是。”
“不過,殿下我抬不動他。”當齊羽想起來這茬的時候,蕭寧早就不知道什么時候沒了人影。
齊羽只好訥訥地看著別無二人的房間,仰天長嘆許久,一鼓作氣咬著牙,使勁兒把單于雷拖下桌來。
“哐當!”
巨大的響聲,差點壓垮了樓梯。
齊羽一個沒扶助,單于雷竟然連人帶物,從二樓樓梯上滾了下來。
最后落地的時候、單于雷還躺著打呼,鼾聲均勻有節奏,一看就是在熟睡。
怡紅院的閑雜人等,也紛紛因為這動靜,接二連三地發來好奇地目光,
齊羽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覺得早知道會滾下來,不如直接從樓上摔出去。
至少,他出門的時候,能夠短暫地一下下,兩袖清風,毫無壓力。
“爺~且慢,”徐媽媽在出門前叫住了齊羽,伸出手掌后,嬌滴滴地說,“一千金。”
那幾個姑娘居然這么貴?
齊羽十分愿意留下單于雷,自己金蟬脫殼。
一個睡死過去的酒鬼,怎樣付錢那是第二天的事情,怎樣都不會和他相干。
“徐媽媽,這錢掛主子賬上行不?”齊羽沒見過多少世面,居然天真地以為蕭寧鎮來消費過,消費還都是掛帳模式。
殊不知,蕭寧每一次到訪怡紅院,那虧錢的都是蘇沛霖。
好就好在,蘇沛霖幾乎從不數錢。
反正只要看著霂霖過得挺好,他接十萬個心滿意足,巴不得再倒貼怡紅院好幾箱金子。
“這位爺,你家主子可沒消費過。”徐媽媽一本正經地撒謊,蕭寧明明前腳上樓溜達了一大圈,說什么都沒消費?
那霂霖和錦瑟為什么會出現在東宮。
尤其是霂霖,一到東宮,那個雞飛狗跳,完全是仗著有靠山,肆無忌憚地發瘋。
連齊羽,這個蘇沛霖派來的眼線,都好幾次看不下去。
好在最終忠心戰勝了理智情感,蘇沛霖交代的事情,完成度才是鑒別能力的時候。
“胡說吧,不然能進—”齊羽不好意思明說,只得嘴唇作出“東宮”的樣子。
誰知道,徐媽媽仍舊正經地不理會。
“一千金,不給就別想出這個門。”徐媽媽性子也很剛烈,直接搬了個貴妃椅攔著不給他出去。
齊羽幽幽地耷拉下腦袋,瞥見腰間佩劍,不得不作威證明一次了。
憑什么都要他付錢,都是單于雷造的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