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一輕輕顛了顛身上的甲胄,確實,這盔甲雖然堅實,但著實笨重了一些。就連他這等瘦弱的體型,穿上去整個人都魁梧了些許。
“這甲胄讓你們穿著走二里三里沒有問題,但若是長途奔襲十里呢?所以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內,你們都要進行體力上的訓練。”
“看到你們面前的石鎖沒有,一個也不沉,就算是個北洲的娘們,也能把它舉起來,你們要做的就是舉著這石鎖,上下蹲起一百次!”
隨著話音落下,場中新兵皆是傳來陣陣私語聲,像鴉志那種人此刻躍躍欲試,而像嚴肅這種人此刻卻是眉頭緊鎖。
譚一望向隊伍不遠處的石鎖,看似平平無奇,但對于身著甲胄且身形羸弱的他而言,這無疑是一項挑戰。
看著眾人陸續的拿著一個個石鎖列隊,他也是咬著牙去拎起了一塊。
不得不說,在他剛剛入手這石鎖時,并沒覺得怎樣,只是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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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冰涼稍稍有些重量,但是在開始舉著石鎖重復蹲起的時候,僅僅只是十幾番來回,他便是氣喘如牛,雙臂如灌鉛般僵硬不已。
“哼。”一旁的鴉志已是做了三十幾個,但饒是他這般體型,此刻都是有細密的汗珠滑落,不住的發出了一聲悶哼。
其余三人的狀態也是令人堪憂,皆是做了二十幾個便大汗淋漓,氣喘吁吁。
但總的來說,可能縱觀整個安北軍隊列,只有譚一是最差勁的了。
“繡花枕頭。”高臺之上那女將審視著新兵,目光在譚一身上停留片刻后,如此嘲諷道。
北洲尚武,實力為尊,剛才因為譚一那一絲小機靈而帶來的好感,瞬間在此刻蕩然無存,轉化為輕蔑的審視。
“不行了…做不了了…”隨著“咚”的一聲悶響,不知是誰先將手中的石鎖扔在地上,緊接著接二連三的悶響不絕于耳。
“哎呀…我也不行了…”丁飛甩開了石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邊坐著還一邊不住的解開盔甲,那盔甲勒的他有些窒息。
接著嚴肅也是蹲在地上,趁人不注意偷偷將高舉的石鎖放在了地上,不停的甩動著雙臂。
倒是那司徒瑾雖說長相秀氣,但仍咬緊牙關在堅持著。
譚一舉著石鎖蹲在地上,他倔強的沒有放下雙臂,但他自知已是強弩之末。
高臺之上那男教官不屑的瞥了眾人一眼,大手一揮,一個個手持皮鞭的將士向著新兵陣列中行去。
不多時,一陣陣皮鞭的破風聲響起,回應它的則是一聲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如此這般,舉舉停停,最后一人完事,已是過去了足足兩個時辰。
一干新兵此刻都是癱倒在地,他們的雙臂都已麻木,甚至連解開盔甲的力氣都沒有了…
譚一貪婪的呼吸著冰冷的空氣,他此刻只覺得喉嚨間似有烈火燃燒,已經不記得自己是如何做完這一百個蹲起。
他唯一慶幸的就是自己還好不是最后一個做完的。
不然未免也太丟人了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