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法,不僅要具其形,更要悟其意。以奇、快、妙、準為主,以引、化、沾、拿為輔。”
譚一如昨日一般癱倒在了椅子上,不過唯一不同的是,此刻他正在全神貫注的聽著面前這個紅衣女子侃侃而談。
一上午的訓練結束,已經是抽空了他的體力。
呂紅綾看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于是只好從基礎的理論開始教他。
譚一并未覺得枯燥,反而在他看來,只有領悟了這些書面上的東西,才能讓他日后精進的更快些。
“這天下劍招萬千,但無論如何繁復多變,都會有破綻。只不過,有的人破綻轉瞬即逝而有的人破綻百出,這也就是所謂的高手和普通人的區別。”
看著那聽得聚精會神的譚一,呂紅綾講的也是來了幾分性質。
為人師的感覺,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呂姑娘,那這所謂破綻,應是從何而來?”
有傳道授業者,自也有求知若渴者。
“好吧,那我給你演示一下好了。”
說罷,呂紅綾便是抄起了一旁武器架上的一柄長劍拔出。
“劍招變化萬千,但歸根結底,無非是刺、挑、劈、掃四個字,若以前刺為例。”
“噌—”呂紅綾手中長劍猛然前刺,帶出一股劍勁。
“吶,你看我,整個人重心在前,若此刻被人猛擊下盤便會向前傾倒。這就是所謂的破綻。”
呂紅綾收回了劍,漫不經心的將那劍扔回了武器架上。
“不過,高手間過招,一劍刺出后,若是沒能擊中又或者被人招架,那自然會立刻變招,變招一來為了彌補破綻,二來也是為了不要陷入被動。”
譚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若不是他此刻四肢無力,還真想現在就試一試。
“我說你這家伙看著如此文弱,為什么要來參軍呢?”呂紅綾揭開面前蓋碗,頗為豪氣的將里面的茶一飲而盡。
“怎么?喜歡我家大小姐?所以一路跟來了?”將那蓋碗放在桌上,呂紅綾探了探身子,如此挪揄。
聽得如此謬論,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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訕笑幾聲便是否認,不得不說,這女人腦洞當真清奇。
“沒什么理由。可能是,不甘平凡了吧。”
從踏入北洲那刻起,他便覺得此間命數已是大不相同,若當真能讓自己闖出一番天地,便也就有力量保護自己所珍重的了吧…
“看不出,還挺有志氣。”
“呂帥還是請繼續教吧…”
北境風云變幻,二十年前所謂的北境一統,莫過于一個笑話,這諾大天下又豈能人心歸一?
自是有人的地方便有紛爭,就像李年年曾說。
“北境的風,永遠也不會停…”
……
“上午還在一起訓練,下午就消失不見,你說這家伙天天做什么去了?”嚴肅拽著丁飛不停的嘮叨著譚一。
丁飛在床上翻了個身,滿不在乎的扭過頭去,根本不想搭理他。
時間猶如白駒過隙,轉眼間,便是一月悄然而過。
譚一每日上午練體,下午習劍,雖說身體上早已是疲憊不堪,但是終日里還是神采奕奕,如此久違的充盈感倒讓他心生愉悅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