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嘛,有事做,總歸是好的。
“嘭!”沉悶的棍棒交觸之音傳來,望著面前這個手持木劍而立的少年,呂紅綾頗為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譚一自是有他的魅力,相處一月下來,呂紅綾對待他的態度也是溫和了許多。
這少年雖身無長技,但儒雅隨和,謙虛好學,讓人生喜。
更讓她驚訝的是,譚一雖然底子薄弱,但悟性奇佳,所傳所授劍法招式,皆是一點即通。
譚一輕輕拭去了一抹頭上的汗珠,如今過了一月,每天的體能訓練已經是習慣了些許,也不會再出現首日那種虛脫四肢無力的匱乏感,如今他已經可以手持木劍簡單的和呂紅綾過上幾招。
不過當然,也就是幾招而已。
“今天就到這吧,明日準時。”呂紅綾隨手扔掉了手上的一根木棒,與譚一過招她連木劍都是懶得用,拍了拍手便是轉身離去,頗有大俠風范。
“哎…”譚一看了看手中的木劍,長舒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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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在心底默默給自己加油。
這一個月,他似乎壯碩了一些,整個人也看著更有精神了。
回到了營房,一如既往的洗漱,和一干四人插科打諢幾句,氛圍還是頗為熱絡。
唯一不同的只是那司徒瑾,已是一個屋檐下同住一月有余,譚一扒拉扒拉手指,可能司徒瑾說過話也不過十指之數。
每每他望向那深邃的眸子,總是覺得那眸底有著數不盡的悲傷,但前幾日他終于是發現,在那眸底的或許并不是悲傷,而是有著一種和自己一模一樣的情緒。
孤獨。
躺在床上,一抹冰涼觸感傳來。
那是置于床上的“晨光”。
輕輕拂過劍鞘,譚一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了一張秀麗年輕的面容。
蘇月本應半月前就聯系他了,不知為何卻是遲遲沒有消息。
不過讓他心安的也很簡單,畢竟是北洲,八萬人之眾的安北軍,難不成還護不住一個小女子?
何況還是個不“一般”的女子。
每每暮色降臨,譚一便是難以入眠。
“可能是太過矯情了吧…”
他也總是如此自嘲倒,索性今日感覺收獲良多,不如再溫習一下吧。
四人皆是鼾聲如雷,而他拿起晨光,輕聲而出,緩緩關好了房門,抬步向訓練場而去。
當他走到那場中時,不見如霜冬雪,唯見麗影一重,月下獨舞。
那月色如水,也唯有這般的月色,才能不在這樣的女子面前自慚形穢、失了光華。
槍若霜雪,周身銀輝,斑駁月色透過零落飄雪灑在槍尖之上。
長槍如芒,氣貫長虹,更是映襯那道倩影英姿颯爽的氣質。
就像是最安謐的一湖水,清風拂過的剎那,卻只是愈發的清姿卓然,風月靜好。
槍芒如同被賦予了生命,環她周身自在游走。帶起衣袂翩躚,頃刻間讓人產生一種錯覺,仿若這般舞槍,她就欲乘風歸去一般。
足不沾塵,輕若游云。
譚一遠遠地看著,只覺得是哪里的云彩不小心飄落了凡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