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你敢污蔑道長?”黑痣青年怒吼一聲,“我告訴你,道長測算我錢家氣運,我錢家近年來能這般飛黃騰達,還不是靠著道長測算?死你們幾個寡婦怎么了,我錢家養你們照顧你們,為了錢家而死,你們該感到自豪。”
“我夫君才死不久,你們就這般逼我?”那女子咬牙道。
“愚蠢。”王朗也搖頭,眼神冰冷。
“兄長一死,你更該陪兄長去死,長相廝守生死相隨,也是一段佳話,你們的孩子我錢家自會照顧,可你偏偏跟著這野男人跑出來。這不是打我錢家的臉面?”黑痣青年冷笑。
王朗也是看向面前的一群人,這群人也都是練家子,個個身負武功,一個他倒是不在乎,可此刻又要保護身后女子,那就畏首畏尾了。
“不用理這些廢物。弟妹,我們走。”
鏘。
王朗腰間的長刀拔出,刀鋒凜冽,在陽光下閃爍著寒芒。
那黑痣青年頓時瞪眼道“想動手?”
王朗則是目光冰冷。
“你可以試試。”
黑痣青年不由臉色微白,面前這男子,武功極高,幾次三番動手,他們都沒有討了什么好果子,幸好,這男子也顧及他錢家權勢,沒有下死手。
這次好不容易在這小鎮堵住他們,再放跑,那他都不好和家里交代。
錢家家大業大,在朝廷中,修煉宗門里都有人脈。是緊靠寧安郡的溧陽郡大族。近年來,家族里來了一位道長。這位道長幫他們一番測算,按照這位道長所說去做。錢家更是彷如天助。家族越來越大,朝廷中當官的,官位越來越高,修煉宗門的弟子,甚至還出了修仙人,地位水漲船高。
這一切,靠的都是那位道長。所以那道長說近年來族內寡婦較多,要處理掉。處理的方式,還不是趕出家門,要活埋生祭。
錢家立刻就照辦。
這女子,名為陸靜靜,本是錢家第六代長房公子的正室。那位公子一死。就成了寡婦。自然就劃分到了這生祭活埋的行列。
可是誰想到,這本是錢家自己的家事,卻突然冒出一個王朗這陌生男子來從中阻撓。
“小道長,你有把握能對付這渾人嗎?”黑痣青年錢柄轉頭望向身后的一位身穿錦繡道袍的年輕人。恭敬詢問道。
“一個練武的莊稼把式而已,有些狠勁,可我修煉的道家法術豈是他能比的?”這年輕道士一臉倨傲。根本不把王朗放在眼中。嘴里這樣說,
可他暗地里卻在和錢柄傳音:“當然,如果能不動手,還是不動手的好,師長算過,這渾人來歷不凡,和朝廷有關系。朝廷知道了,那才麻煩。”
那錢柄當下微微點頭。
王朗的目光望著這錦繡衣袍的小道士,眼中也浮現出一抹忌憚之色。
這道士,練的是修仙人的法術,哪怕還只是煉氣階段,都手段不凡,可是感受著背后女子的戰栗。王朗目光再度恢復冰冷。
“當初錢兄弟夫婦救我一命,今日錢兄弟不明不白就死了,我絕不允許弟妹再含冤而死。”
王朗心中想著。握著長刀的手掌則青筋暴起。小心和前方眾人對峙。
“王哥,好久不見,近日可好?”一道聲音響起。
頓時王朗的整個身體都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