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車廂里的人看著言語粗鄙的猥瑣青年,心中只浮現出一個念頭。
賊喊抓賊,倒打一耙。
被人誣陷為貪財訛人的無恥之徒,崔夢涵一時間氣得的臉色發白,卻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以往的能言善辯的本事此刻一時間不知道消失到哪去了。
李浮圖搖頭苦笑,女人面對這種情況總是處于天生的弱勢地位。
當然,某些不能以常理度之的女人要除開在外。
“你不用和他多說些什么,公道自在人心,報警吧,到時候一切都會水落石出。”
李浮圖此刻完全充當起為身旁女人遮風擋雨伸張正義的護花使者,柔聲安慰了一句,然后似笑非笑的瞥了眼色厲內荏的猥瑣青年。
“幾萬的財產損壞,好像已經足夠判刑了。”
“我判你媽旳刑!看老子現在不弄死你!”
見那女人真的聽從那男人的話拿起手機開始打電話報警,猥瑣男人急了,也怒了,二話不說手伸入兜里將那把小刀再次掏出來,不管不顧的朝李浮圖的身上捅去。
兔子急了還咬人,像這種小人物,雖然微不足道,但是狗急跳墻之下豁出命來還是有幾分氣勢的。
見到如此驚變,公交車中的人紛紛騷動起來,頭一次親眼見到這種場面的崔夢涵更是呆立當場,握著手機的手指沒有再繼續按下去。
長年就靠這把小刀討生活,尺寸雖小,但卻集作案恐嚇的功效于一身,這把小刀在猥瑣扒手的手中,揮舞起來倒也虎虎生風帶著幾縷凜冽的氣勢,換作一般人,身上多出一個血窟窿是多半逃不掉了。
可是怪就怪這扒手今日出門討生活時沒有看黃歷。
一道寒芒疾刺而來,李浮圖卻面不改色,嘴角勾起的瞬間伸手一把精準的捏住對方握刀的手腕。
在猥瑣青年感受到一陣恐怖的力道從手腕上壓迫而來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的時候,一股更加洶涌的力道如山呼海嘯般從李浮圖根本就不魁梧的手臂中爆發出來。
猥瑣青年只感覺自己的手被鐵鉗箍住,痛苦的松開手任由自己賴以為生的小刀跌落在地,還沒容他再次叫囂威脅的時候,李浮圖猛的站起一把將這個扒手提拽了過來。
重達六七十公斤的青年在他手中就如同一張白紙般輕若無物。
公交內亂作一團,周圍人紛紛躲閃。
和車內其他人一樣,崔夢涵同樣呆滯得不能言語,這個男人外表看起來溫文爾雅,誰也想不到那修長勻稱的身材下居然蘊含著那般澎湃可怕的力道!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李浮圖另一只順勢捏住身子失衡的猥瑣青年的脖子,嘴角勾起,手腕用力,身不由己的猥瑣青年頓時一頭往公交車內的鐵制扶桿上撞去。
只聽“砰”的一聲悶響響起,在公交車內來回碰撞回蕩,所有人的瞳孔不禁猛地顫動了一下,身心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