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他本來就在小姐面前摔了個大跤,要是真還住進醫院,那他的臉就真沒地方放了。
“真的不需要嗎?”
桃夭夭有點不放心道:“我看你傷得還挺重……”
“小姐,像我們這種武夫,一點跌打損傷,只不過家常便飯,真的不礙事。”
為了讓自己的話有說服力,避免出現真被送到醫院的恥辱結局,他還刻意避開了桃夭夭和柳曼的攙扶。
柳曼暗自拽了拽桃夭夭的衣角,提醒她注意一名武者的尊嚴。
桃夭夭心領神會,適可而止不再多說。
“鄧叔,今晚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她再度致歉,神色真摯并且誠懇。
鄧叔是她父親的私人保鏢,工作職責只不過是保護她父親的人身安全,本來根本沒有義務聽從她的調遣陪她演這么一出鬧劇,要是被父親知道,肯定免不了一頓責罵。
父親疼愛她不假,可今晚的事情,的確有些出格了,怪只怪她太過心切,所以沒有考慮太多。
“鄧叔,今晚的事,可不可以不告訴我爸?”
桃夭夭低聲請求。
鄧先輝看了她一眼,很快就點了點頭。
“小姐,你放心,我肯定不會告訴老板的。”
其實桃夭夭的話,也正中他的下懷,誰想被老板知道自己如此丟臉的一面?
“小姐,剛才那個年輕人,到底是誰?”
外人看得其實永遠不可能真切,剛才對方給自己帶來的龐大壓力,只有他自己能夠完全體會,望向奧迪離開的方向,鄧先輝臉上沒有不甘與怨念,有的,只是感慨。
他之所以落敗,并不是疏忽大意,而是徹徹底底的技不如人。
哪怕換作他先出手,結局也不會有任何改變。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吶。
看樣子,那個男人應該還不到三十歲吧?
“他……”
桃夭夭嘴唇翕動,似乎有點不知如何解釋。
鄧先輝收回目光,看向她。
“我想他應該并不是一個酒保吧?”
桃夭夭擔心被誤會,連忙解釋:“鄧叔,他真的是一個酒保,不對,他現在是一個酒保……”
她話有點莫名其妙,哪怕是她自己或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鄧先輝自然更加無法理解。
“小姐,你和他……是什么關系?”
鄧先輝問道。
食人之祿,忠人之事。
他以前可從未見過那個年輕人。
“小姐,你不要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只是想提醒你,剛才那個年輕人很危險……”
話音剛落,一旁的柳曼就下意識道:“放心吧,他永遠不可能傷害夭夭的。”
鄧先輝目露詫異,看向一臉信誓旦旦的柳家小姐。
“噢?為什么?”
“因為……”
柳曼嘴唇張了張,卻又欲言又止。
最后,還是桃夭夭自己開了口。
“因為……”
“……他是我姐夫。”
鄧先輝一怔,短暫的茫然過后。
大驚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