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再一次致歉。
“這是錢的問題嗎?”
梁舒皺著眉冷聲道:“我告訴你,有些東西,即使有錢都買不到。”
“那你說一個解決辦法吧。”
子鼠平靜道。
梁舒哪里想得到什么解決辦法,她只覺得自己此時心頭堵得慌,可是卻又不知道怎么樣才能把胸口那顆石頭給搬走。
“舒兒,要不你讓她給你把鞋擦干凈算了吧,反正再買也買不到了,我看你這鞋也不不過是沾了點灰而已,也沒壞。”
梁舒身邊的女伴拽了拽她的胳膊。低聲道:“溫凡他們看著呢,鞏少第一天和我們認識,別把場面弄得太難看。”
鞏少,指的就是溫凡那個哥們,在西北地區,妥妥的一位呼風喚雨的大衙內。
梁舒臉色變幻不定,雖心有不甘,可是卻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最后只能自認倒霉。
“給我擦干凈。”
她伸出那只被踩的左腳,頤指氣使,像是給了對方天大的恩惠。
子鼠微微皺了皺眉,片刻后,她還是上前一步,準備蹲下身。
曹修戈拉住了她。
“雖然是限量的東西,但多少也有一個價,我十倍價格賠給你。”
話語一出,一幫非富即貴的男女皆是一愣。
“嘖。”
跟著自己老子進京的鞏丘吸煙的動作停頓了下,饒有意味的打量財大氣粗的跛子,不可抑制輕笑了一聲。
“難怪這女人愿意跟著他,還真是有點錢吶。”
和梁舒起摩擦的那個女人雖然比不上梁舒她們年輕,但是無論是味道還是氣質,都不是梁舒這些千金小姐可以比擬的。
這種女人,按理說怎么也不應該委身于一個殘疾,原來還真是為了錢財。
如今這世道,還真是一言難盡吶。
鞏丘捏著煙吸了一口,長長呼了出來。
“十倍?有點意思。”
溫凡也有點訝異,再度上下認真的打量了衣著普通的跛子一眼。
雖然京都從來都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但如果不是他開口如此闊綽的話,還真看不出這跛子居然如此有錢。
他雖然不清楚梁舒這雙鞋到底多少錢,但是按照他對梁舒的了解,最少也應該不低于五位數,更何況還是限量版。
在京都城,拿得出幾十上百萬的人不少,但是愿意為了一腳而付出這么大代價的,當真不多見。
“呵。”
梁舒也出現了短暫的愣神,繼而冷笑一聲。
“你很有錢?”
“你的鞋是我們弄臟的,我們有責任承擔你的損失。”
曹修戈神色平靜。
十倍賠償,已經足夠有誠意了,一般人恐怕也就適可而止見好就收,但關鍵的是,對于梁舒這種養尊處優的富家小姐而言,一點錢還真不被她放在心上。
“如果我偏要她給我把鞋擦干凈呢?”
她盯著曹修戈一字一句道,那只腳依然沒有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