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首……”
站在隊長身邊的那個公子哥也像是被雷劈了,難以置信的盯著那個中年男人,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術傻在了原地。
中年男子沒有久留,隨即便轉身朝曹修戈走去。
曹修戈對他點了點頭。
然后三人就這么若無其事的一同離開了現場。
“怎么回事?!你們怎么就讓他們這么走了?!!”
錯愕不已的溫凡扶著鞏丘走向那個隊長。
梁舒幾人也聚攏了過來。
對于那個跛子就這么堂而皇之大搖大擺的離開,他們無疑無法接受,也無法理解。
那隊長臉色生硬,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阿楓,到底怎么回事?那個男人什么來頭?”
溫凡緊皺著眉看向剛才就站在這里的那個公子哥。
別說受傷的是鞏丘,哪怕就是一個普通人,施暴者恐怕都絕不可能就這么輕易的被放走。
而這一切,就這么不可思議的在他們眼前發生了。
問題很顯然是剛才冒出來的那個中年男人身上。
那個公子哥也似乎很為難,在溫凡幾人乃至鞏丘的注視,過了好一會,才硬著頭皮開口。
“他、他是……”
“他媽旳到底是誰?!你結巴了啊?說話吞吞吐吐,快點說!”
叫阿楓的公子哥吞了口口水,低聲道:“鞏丘,那位、姓何,是你父親的領導。”
他終究還是不敢明言。
“鞏丘父親的領導?”
一個公子哥嗤笑道:“你開什么玩笑呢?鞏丘的父親可是西北……”
他話還沒說完,表情驟然僵硬,眼神劇烈抖動起來。
“等等,姓何?”
逐漸的,溫凡幾個土生土長的公子哥都像是想到了什么,互相對視,面面相覷。
疼痛難忍的鞏丘似乎也明白了過來,看向那三人離開的方向,滿臉震驚。
“這……怎么可能?”
“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啊?憑什么讓那個跛子就這么走了?!”
梁舒一肚子問號。
此時,就連今晚栽得最慘的鞏丘都沒有囔囔著報復之類,眼神不斷顫動,有點恍惚。
“你們到底怎么了?怎么都不說話?”
梁舒滿臉不解。
溫凡看了她一眼,嘴唇動了一下。
“溫凡,你要說什么?你說啊!”
“梁舒,你別叫了!”
一個公子哥終于忍不住,雖然在京都城的權貴子弟里根本排不上號,但是作為在這里土生土長的人,有些信息,他們還是知道的。
“你說那是誰?那他媽是太子!你差點害死我們知道嗎!”
“太子?什么太子?”
梁舒一時間沒太反應過來,也或許是層面太低,壓根就沒有聽過這個名諱。
“全天下,有幾個太子?”
溫凡看向三人離開的方向,深深呼出口氣。
太子,京都城曾經的領袖人物,讓那些心高氣傲的紈绔主服服帖帖,在那個時代,就如同天上的驕陽。
雖然已時過境遷,但是這個名字,依然是京都里諱莫如深的一個傳奇。
“這一槍,挨得不冤。”
鞏丘嘶啞著道,看向三人離開的方向,眼中沒有恨意,只有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