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論曹修戈其人如何,或許是毀譽參半,但是如果要論整個曹氏,所有人或許只會肅然起敬,作出一致的評價。
滿門忠烈!
與陣營無關。
饒是當初聯合李氏狙擊了曹老爺子,但是宋洛神這么多年,都從未聽過爺爺說過有關曹家的一句壞話。
一句都沒有。
但這同時也正是現實的冷漠與殘酷之處。
雖然都知道曹氏對國一片赤膽忠心,但是當需要聯合的時候,李氏與宋氏,以及那些利益相關方,都沒有任何的遲疑與猶豫。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當自己的切身利益受到威脅的時候,對手的好與壞、忠與奸,也就無關緊要了。
“我很遺憾,沒能親眼瞻仰過曹叔叔的風采。但是我聽爺爺提起過,曹叔叔當年,是一代儒將,待人溫和,治軍嚴謹,在性格這一點上,你可一點不像他。”
宋洛神輕聲道。
三四歲的時候,人是不記事的,而那位本有希望扛起曹家脊梁的男人戰死沙場的時候,她也才不過三四歲的年紀,至于有沒有見過那個男人,確實沒有太多印象了,但是她的腦海里,依稀能夠描繪出一副樣子。
硬朗剛毅,而又溫文卓雅。
“我當然是比不上他的。”
曹修戈眼神有點渙散,繼而回神,自己給自己倒酒。
“所以,我能做的,只是盡量不給他丟臉了。”
李浮圖端起酒杯。
“敬地下的英魂。”
曹修戈眼神顫動了一下,繼而端起瓷杯,和李浮圖相碰。
仰頭,一飲而盡。
他抹了把嘴角,笑問:“打算給我安排一個什么位置?”
宋洛神看向何無愧。
“經過商議決定,你將作為代表出國訪問,回來以后進緊急軍情處。”
何無愧道:“如果有什么意見,現在可以提。”
這個時候出國訪問,明顯是與各國元首進行更深一步的接洽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委以重任。
過了幾年普通人生活的曹修戈點頭一笑。
“我沒有意見,服從組織安排。”
何無愧點頭,與此同時,從身上拿出一張文件。
“這是你的委任狀。”
“這么正式?”
話說這么說,但是曹修戈接過的時候,非常的正式,用的是雙手。
“這次出國,行程一定會非常緊張,并且時間不會太短,很抱歉,在這個時候,調你出去。”
李浮圖說著,看了眼子鼠。
新婚燕爾,正是如膠似漆的時候,即使能夠把子鼠帶著,但是這對剛剛領證的男女,顯然不會有太多游山玩水的時間。
“沒事。”
堪稱臨危受命的曹修戈扭頭看向子鼠。
“享樂也不急于這一時,我們還年輕,來日方長。”
來日方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