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楊雨晴已經離婚了,但是如此親密的接觸,難免還是有些越線,至少,絕對超出了普通朋友的界限,要是被人給看到,恐怕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關鍵的是,楊雨晴此時還穿的異常單薄,簡單的一件睡衣在她用力的摟抱之下,根本起不到任何的防護效果。
夜深人靜,孤男寡女,不知道情緒為什么瞬間失控的楊雨晴或許沒有意識到她這種行為具有多大的風險,可是好在某人雖然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但也顯然不是一個趁人之危的虛偽小人,稱得上是坐懷不亂,甚至雙手都很紳士的低垂著,即將遠離楊雨晴的身體。
楊雨晴哭得異常傷心,確實不是裝的,趴在李浮圖的肩頭,淚水就像是開了閘的水流一樣止不住,很快就把李浮圖的肩膀全部打濕。
李浮圖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什么,想安慰也不知道從何開口,最后只能保持沉默。
也罷,讓她哭出來也好,發泄總好過憋著。
“你是個木頭啊!”
約摸兩分鐘左右,楊雨晴的哭聲終于止歇了一些,雙眼濕潤的抬起頭,捶了一下李浮圖的胸膛。
并不是那種撒嬌的做作,她出手非常用力,并且捶了一下,還并不覺得滿足,像是把李浮圖當成了人肉沙包一樣,拳頭不斷的落了下來。
“我都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你就在這哭,我能說什么?”
李浮圖抓住她的秀拳。
“你給我放手!”
楊雨晴不斷掙扎,臉上滿是淚痕,這應該是認識以來,李浮圖所見過她最狼狽的模樣。
“你當我傻啊。”
李浮圖牢牢抓著她的手毫不放松。
“冤有頭債有主,我又沒招惹你,你打我干什么?”
“你是不是一個男人?”
“這與是不是男人有什么關系?男人就得白白挨打嗎?”
李浮圖據理力爭。
可是女人從來不是什么講道理的生物,尤其是已經失去理智的女人,楊雨晴不斷掙扎,可是她依然無法奈何得了李浮圖,最后她居然咬牙切齒的撲了過來,像只貓一樣打算咬李浮圖的脖子。
李浮圖眼疾手快,二話不說立即起身,退后了兩步。
“你是不是瘋了?”
楊雨晴氣喘吁吁,看著如臨大敵的站在那里的男人,莫名其妙的又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李浮圖搖了搖頭。
“我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我改天再來看你。”
這娘們又哭又笑瘋瘋癲癲,誰也不知道她待會又會做些什么,最穩妥的做法還是先走為上策。
“你給我站住!”
見他轉身打算走人,楊雨晴立即喊道。
李浮圖充耳不聞,腳步不停。
楊雨晴急了,不假思索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甚至都忘了自己的腳剛被玻璃扎了,就要去追,可是腳剛一落地,鉆心的疼痛頓時傳來,她痛呼一聲,又要栽倒。
李浮圖暗嘆一聲,迅速轉身,千鈞一發之際再度扶住了她。
“你是不是想下半輩子都在輪椅上度過?”
“如果真是那樣,那就是你害的,你得為我的下半生負責。”
楊雨晴立即摟住了他的脖子。
李浮圖不再說話,將她再一次扶到了沙發上,可是楊雨晴依然摟著他的脖子。
“放手。”
“我不放。放了你就要跑了。”
這語氣,聽著怎么像是提了褲子就不認賬一樣?
李浮圖有點頭疼,只能無奈的道:“我不走。”
“你保證?”
“我保證。”
楊雨晴這才松開了他,然后拍了拍身邊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