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姚家的長輩終于忍不住,隨手操起一根木棍就沖了過去,可是他畢竟年紀大了,哪里是那伙人的對手,那廝站在那里冷笑著抽著煙,就有一個馬仔沖了上去,抓住砸過來的木棍,反手就將那個姚家長輩推倒外地。
“大家都看到了,我小弟是正當反衛,是這老家伙自己先動的手。”
那廝叼著煙,搖頭嘆息。
“為什么有些人,總是喜歡不自量力呢?就比如里面的那個老太婆,還跑到市政辦公室去大吵大鬧,結果呢?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要不是那條老命不值錢,我早他媽弄死你了!”
這廝眼中殺機外露,不是一般的囂張。
“死的好,省的我廢力氣。真是大快人心。”
搞拆遷的,一般都不是什么善茬,少不了黑面上的背景,白面上的關系肯定也被打通,這廝應該算是安陽的一條地頭蛇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如此張狂。
在場的都只不過是平頭百姓,面對這種惡霸,只是敢怒卻不敢言。
“二叔,沒事吧?”
寇蔓的丈夫譚志海將摔倒外地的那個姚家長輩扶了起來,然后怒視著鬧事的那廝。
“姓任的,你如果再鬧,信不信我回去把你的罪惡勾當全部曝光出去?!”
他在電視臺工作,確實有這種能力。
“呦呦呦,我好怕啊。”
本名任雄的那廝故作恐懼,旋即猖狂的大笑起來。
“你他媽笑死我了!我和你們臺長經常在一起打牌,曝光我?你飯碗不想要了?”
他的狗腿們也附聲大笑。
譚志海面色潮紅,卻無計可施。
姚父氣的身體一陣陣搖晃,差點昏倒。
就在這個時候,李浮圖走出了人群。
“小子,你干什么的?不關你的事,老老實實的一邊待著去。”
一個馬仔不屑道。
李浮圖置若罔聞,盯著任雄。
“請你道歉。”
包括寇蔓這些姚家人,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都聚集在了李浮圖的身上。
“叔叔。”
小家伙眼神一亮,他雖然聽不太懂剛才的那些話,但是分辨得出好壞,那個戴著金項鏈的人,無疑是一個大壞蛋。
姚晨曦抓著兒子的手,看著又一次挺身而出的男人,眼神復雜。
“道歉?”
在安陽黑白通吃的任雄像是覺得自己出現了幻聽,將信將疑的瞅著李浮圖,確定的問了一句。
“你說什么,我沒聽清楚,再說一遍。”
“死者為大,不管之前有什么樣的過節,現在是在葬禮上,請你為剛才的話道歉。”
李浮圖神色平靜,再度開口。
“呵、呵呵、呵呵呵……”
任雄盯著李浮圖,不可抑制的笑了起來。
“還他媽真的是傻叉年年有,你們姚家人,是不是都是傻缺?讓老子道歉?你有這個資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