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已經退出地下賽車界多年,可某人畢竟是曾經讓娜迦都只能聞車尾氣的賽車皇帝,車技驚世駭俗,在巨大的外界干擾以及自身感官刺激下,仍然安然無恙的把車開到了目的地,換作其他人,恐怕早就出了車禍。
在別墅門口把車停了下來,李浮圖手依然緊緊抓著方向盤,半晌沒有說話。
不知道究竟發哪門子瘋的楊少婦真像是突然神經了一樣,哈哈大笑起來。
“你是不是瘋了?”
李浮圖扭過頭,眼神波動不止,除了震驚外,更多的還是不理解,以及、……一絲無法掩飾的尷尬。
說句心里話,從認識開始,他對這位有夫之婦壓根就沒有半點歪曲的想法,充其量,只是把對方當成是一個可以無話不說的朋友而已。
但是剛才楊雨晴完全沒給他打招呼,以一種他打死都沒料到的方式,徹底扭曲了他們這些年純潔的友誼。
“我沒有瘋。”
楊雨晴笑容慢慢止歇,分明做了一件無法啟齒的事情,可卻像沒事人一樣,至少比坐在駕駛座上的某人要坦然太多。
“相反,我現在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李浮圖有點惱火,可是站在男人的角度,分明是占了大便宜,如果選擇發火,似乎有點太不地道了一些。
他張了張嘴,最后只是沉聲道了一句。
“我是不可能對你負責的。”
事已至此,說其他的已經于事無補,能做的只有面對。
楊雨晴笑了一下,不愧是哪怕明知道會眾叛親離依然選擇離婚的娘們,確實灑脫且魄力,瞥了李浮圖一眼,“我說過要你負責嗎?”
“拜托,現在都什么年代了,別這么老土,我只是報答你而已。”
“我看你腦子真的是被酒精給燒壞了,你就算不愿意欠人人情,非得用這樣的方式嗎?”
“不然呢?”
楊雨晴理所當然道:“我現在一無所有,能拿得出手的,也只有我自己了。”
李浮圖一時間無話可說,選擇打開車窗透透氣,讓自己冷靜一下。
“喂,別搞得好像你吃了多大虧似的。你就當是一次普通的交易而已。”
楊雨晴偏頭笑道:“這年頭,這種兌換不是再正常不過嗎。官場、商場、職場……女人想生存,不都得要討好強者。那個姓謝的找我要的價可要高多了。”
“我看你真的是瘋了。”
李浮圖捏著方向盤。
“我知道,伊人坊出事,你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可是有必要這么自暴自棄嗎?你要是真的是那種愿意屈從現實聽天任命的女人,那當初為什么要選擇離婚?”
“當年我天真啊,從小到大一直順順利利,沒經歷過什么風吹雨打,幼稚的相信女人也能撐起半邊天,可是結果呢?”
楊雨晴笑了一下。
“你也看到了,我把一切弄得一團糟,要不是你,我恐怕這輩子都搭進去了。”
她搖了搖頭,嘆了口氣。
“太累了。那個姓謝的有句話說的沒錯,人生不過短短幾十年,我何必要把自己弄得那么累?那么多女人都靠男人活得好好的,我為什么非得標新立異?有人背地里議論,那就背地里議論就好了,反正也對我造不成任何影響。每天拿著卡去逛街、買包、買首飾、買車、買房產,這種日子不比我現在幸福一萬倍啊?你說呢?”
李浮圖現在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雖然仍然有點惱火,但也覺得有點好笑。
“你就這么一點追求?”
“這追求怎么了?”
楊雨晴理直氣壯回應道:“做一個金絲雀,可是不知道多少女人一生的終極理想呢。”
李浮圖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