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是被逼著走前邊的你們信嗎?
她這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吧?怎么會遇上這么一個惹不起的神經病!
好不容易熬到了縣衙,正在外面溜達的高師爺一看,魂兒都嚇飛了,上來逮著白筱筱就是一頓罵:
“小姑奶奶,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不挨這頓板子你心里過不去?”
白筱筱一言不發,往小毛驢的腦袋上一趴:
“我現在是死豬一頭,你們愛怎么燙就怎么燙吧!”
最終她這頭死豬沒被燙,也沒被打板子,只是被沒收了手里的桃花枝,據說是被貴人拿回去插瓶去了。
縣太爺和高師爺齊齊松了口氣,把她拎過去說教了一通。
白筱筱毫無反駁的機會,被說教到最后,直接懶得反駁了。
他們愛怎么想怎么想,要殺要剮隨便,死不死的無所謂。
反正有系統在,大不了一拍兩散,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該解綁解綁,該投胎投胎。
惡狠狠地給自己做了一番心理建設之后,白筱筱重拾熱情,繼續投入到了媒婆事業當中去了。
冊子上等著婚配的人還很多,白筱筱很快看到了那個系統所說的四個兒女的老鰥夫。
那老鰥夫前頭已經娶了兩個老婆,卻都在成婚三五年之內過世。
冊子上標注的是有“克妻”的嫌疑,但白筱筱卻眼中懷疑這人有什么不良嗜好,譬如說家暴什么的。
畢竟在這個時代,女性的地位真的很低,很多性格低劣的男人都以打老婆來耍威風。
她把系統叫了出來:
“這個老鰥夫是不是就是上輩子高秀秀遇到的那個人?”
“是,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他的前兩任妻子都死于疾病纏身。”
“哦,那他這紅線,我還要不要給牽?”
“你不牽也不行啊,這是你的差事,有合適的你還是給他配一個吧。”
“可高秀秀前世嫁給他也沒得個好結果啊。”
“這個嘛……個人有個人的緣分,以后你就知道了。”
姬月語氣滄桑地賣了個關子。
王家嶺,郭家。
一家人又聚在了燈下,郭母忿忿不平:
“那個小寡婦看起來還行,就是她那個嫂子,話里話外的她家小姑子嬌貴,受不得磋磨,那干脆一輩子別嫁,供在家里當姑奶奶好了……”
“哎呀,這有什么可氣的,人家嫂子是娘家人,場面話肯定得說兩句——你就沒問問陪嫁的事兒?”
郭父這些日子為兒子的婚事煩心,不耐煩聽這些廢話,直接問重點。
“哦,這個我倒是試探了,人家的意思,還是原來給那小寡婦的陪嫁,分文不動再給陪嫁過來!”
“這么說的話,這門親事倒是可行。”
郭父捋了捋胡子,皺緊的眉頭立刻舒展了。
自從官媒婆給他們提了這門親,他們也是仔仔細細去高家莊和高秀秀原來的夫家去打聽了一番。
高家的家底不薄,高秀秀原本的嫁妝,也是十足的豐厚,這再嫁一次,高家怕是還要再添上一些。
除開高秀秀寡婦的身份,對他們家來說,這已經是難得的好親事了。
郭父又在心頭盤算了一番,下定了決心:
“那就這么辦吧,你讓人給那個官媒婆捎信兒,讓她去高家提親去!”
老兩口合計完了,才想起來要成親的貌似不是他們,是他們的寶貝兒子。
“孝兒,這事你怎么說?你沒意見對吧?”
郭父轉過臉去,象征性地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