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平郡王微微張開的手掌心,白筱筱習慣性地一臉懵。
不是說那戒指和發冠都找回來了嗎?她應該不欠他什么吧?
但是她不敢說,也不敢問吶。
四周看看,看見了高師爺,如同看到救星一樣奔了過去:
“高師爺,郡王這是什么意思?”
“還能什么意思,你這兩天到處吃席,給縣太爺打包點心,給朱老娘打包雞腿,就連咱們后院的旺財你都沒忘了給打包根骨頭,怎么就能把這么一位貴人給忘了呢?”
高師爺一臉的不可思議,但說話的態度還是一本正經。
白筱筱抖了抖,一陣惡寒:
“高師爺,您老實告訴我,這位貴人的腦子,沒什么坑吧?”
只有他們這種窮鄉僻壤吃苦受罪的老百姓才會稀罕打包回來的飯菜,至于郡王,鄉下人的席面就算按照最高規格給他上,他也應該是看不上才對啊!
高師爺也是這么想的,但他不能表現出來:
“有坑沒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今兒要是不把貴人給哄高興了,你腦袋上興許會多個坑。”
“呵呵,高師爺你總這么幽默!”
白筱筱只好苦著一張臉,轉頭回了安平郡王面前,心虛地解釋:
“卑職也惦記著王爺呢,并不是那種只顧自己快活的人,我給您帶了點心的……”
“嗯?”男人冰冷的眸子中多了幾分薄怒。
他堂堂一個郡王,張開自己的手,需要多大的勇氣,可眼前的人……這是在糊弄他?
好歹相處了這么多天,白筱筱的腳指頭都能感覺出來眼前這位爺不高興了。
那可不能讓這位爺不高興啊!
“真的,我沒騙您……就是這點心粗糲,您別嫌棄……”
白筱筱硬著頭皮從懷里掏出個皺皺巴巴的麻紙包,小心翼翼地遞了過去。
好一會兒,隨著夜風拂過,她手心里的麻紙包不見了。
余光一瞥間,只能看見男人瀟灑離去的背影。
“腦子有坑,肯定有坑!”白筱筱無聲地朝著楚弈恒的背影張牙舞爪。
待到進去跟朱老娘匯報工作的時候,朱老娘已經全程目睹了這件事兒。
對此,她也不知道說點兒什么好,只能歸結為這位郡王心思異于常人:
“你這兩天給大家都帶了東西,唯獨漏了他,他肯定是覺得威嚴受損!不過你也真走運,今兒還真給他打包了!”
“我哪有那么聰明,那兩塊點心是我給旺財帶的,那天我骨頭帶少了,旺財根本沒吃飽……”
白筱筱嘿嘿一笑,得意地解釋著。
門外,“偶然路過”的某位貴人臉色僵硬地從懷里掏出了那包點心,緩緩打開。
里面是碎的不成樣子的兩塊糖霜面果子……好像,真的是狗食?
“白筱筱!”
暗夜里,咬牙切齒的三個字從男人唇邊逸出,后院里的旺財莫名發抖。
一夜無夢,累死累活的白筱筱一覺到天明。
醒來的時候,太陽明晃晃地照在窗棱上,一看就是遲了。
白筱筱手忙腳亂地收拾好了自己和白箋箋,拖著弟弟就往縣衙跑。
剛領著白箋箋走進學堂,就聽見有孩童在哭。
縣太爺家胖乎乎的小公子正坐在位子上傷心大哭,老先生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