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過家一次了,你送我的時候,我是從學校回來的,書包放學校了。”我花了點時間解釋了一下,“真是的,我再怎么傻也不可能忘帶書包吧。”
“哦!這樣啊……誒,馬總,是我該敬你……不說了……我還有事,先掛了。”隨后他就掛了電話。
真是的,在我爸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低能兒啊!
我將電話還給了班主任,隨后往講臺下走去。
雖然此時此刻的教室里可以說是相當的安靜,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四面八方的視線向我射來,我有些奇怪,向四周看去。
那些與我視線相撞的人卻把頭低了下去,或將視線朝向別處,不少,從一開始就在朝著我議論紛紛,那種表情,我似乎能感覺到。
我有些疑惑,似乎大家都對我比較好奇似的,但我此時此刻并沒有心情管這些,走到我的座位上坐下了。
看著數學作業最后兩道大題的兩個大叉,不禁陷入了沉思。
看來假期的作業還是得好好做呢,不然作業就會很難堪呢!如此想著,便低下頭去,埋頭苦干起來。
“剛剛班長打電話給人誒!”周圍議論的人說。
“是啊!是啊!”
“誒!你猜猜是誰?”
“不會是他媽打電話過來盯著他吧,今天第一天開學放心不下。”
“媽寶男啊!”
“真的有那種東西嗎?”
“誒?騙人的吧,好惡心哦。”
周圍的人如此議論著。
教室外,一個人正要往教室內,很快,他看見了我,然后停住了,往外退了兩步。
“他不吃飯的嗎?怎么來那么早,今天返校也還,趕著來學校和趕著去死一樣。”那人如此抱怨道,“看來又沒有機會了,我就不相信了,明天你還能這么早。”
第二天的早晨,天已經大亮了,我獨自踏上了去往學校的路,我是這兩年搬來學校附近住的,所以家離學校并不遠,所以,早上我得自己走過去。
望著清晨忙碌的街道,四處擠滿了送孩子來上學的車子,已然是水泄不通,我們的小學和初中就隔著一個十字路口,但上學時間不同。
可是即使只有送孩子去上初中的車,也還是好多,密密麻麻的,這種時候,像我這種徒步的,或者是騎自行車電動車的人的確是要方便不少。
很快我就到教室了,我放下提著的小包,伸手想要從課桌里抽書,在課桌里一通亂摸之后,似乎是摸到了一張質地不同的東西。
因為那個時候我還算是愛惜書,學校發的書也不算多,而且,我基本上每本書都有包書皮,所以,很容易憑手摸出那東西的不同。
那玩意摸著像一張紙,我抽出來,是作業本撕下來的紙,我以為是哪本作業本上掉的,原本不大在意,想卷起來準備扔掉。
可是里面歪歪曲曲的幾個字,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細看了看,上面赫然寫著幾個大字。
“你最近和錢婷走的挺近的嗎?你怎么不去死啊,喬梓然。”
喬梓然三個字還是用紅筆寫的。
我向四周望去,試圖在人群中找到始作俑者,但并沒有什么異常,也沒有什么人盯著我的舉動。
看來是一封恐嚇信呢,我原先并不打算加以理會,我并不覺得,覺得不過是開玩笑。
一個學生能做出點什么讓我感到困擾的事,如此想著,隨手卷起紙就丟掉了。
旁邊的一個人,將我的動作盡收眼底,他咬了咬牙。
“喬梓然,你挺牛啊?”顧婭邊用手肘撞我,邊說道。
“咋了?咋了?”我問道。
“看不出來,你原來是媽寶男啊好惡心啊!”顧婭笑道。
“哈?”我感到奇怪,“我感覺顧婭你也挺牛的。”
“我?”對方發出疑問,“為什么?”
“你每次的問題都讓我挺摸不著頭腦的。”我回答道,“所以這次又是為什么使你蹦出了這么一句話。”
“現在外面都傳,你是個媽寶男呢!”她笑道。
“哈?”我又是一臉的震驚,“這都哪跟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