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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易回來了,韓奎和媳婦趕緊張羅了一桌好菜。
今天是全家人一起第一次吃飯,也是吃的最豐盛的一頓,大虎和二妞不斷地舔著嘴唇,不住地吞咽著口水,一副按捺不住的神情。
“韓叔,韓嬸,辛苦你們了,咱們吃飯吧!”蕭易穿著換洗過的新衣服,笑著說道。
“小易,你練功半月才回來,快趁熱多吃點。”韓奎是徹底服了,怪不得人家能成為武者,風餐露宿,一練就是半個月,普通人那里能吃得如此的苦頭。
當下大人小孩都開動了起來。
韓嬸看著兩個不顧吃相的小孩,眼中只是疼惜。
大虎狠狠加了一大筷子肉,直往嘴里送,然后嘴搭到腕上又刨進一大口白米飯,嘴里都轉不過方向來。
二妞卻是動筷如飛,把幾大碟菜里面的菜分別夾一大筷子,放進自己的碗中,瞬間她的碗就摞成了一個小山包。
韓奎本想呵斥幾句,看了蕭易一眼,只見蕭易根本不在意,吃的也是很開心,就只好強自按捺下了心里的怒火,低著頭埋頭悶聲吃著飯,心道:“丟人現眼的小崽子,等完了老子再教你們怎么做人!”
韓奎一家對這樣的生活非常滿意,家里整天都是歡聲笑語的,其樂融融的樣子。
在這幸福美好的日子里,蕭易的修煉卻是絲毫不肯懈怠,每天在林子里一待就是一天,早出晚歸已經成為了他的習慣。
蕭易卻深深明白,在平靜的日子里更要苦練不輟,才能在突然爆發危機時有足夠的實力去和命運抗爭!前世三十年的溫水煮青蛙的教訓,蕭易刻骨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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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風呼嘯,風如刀割。
林田鎮,一半舊半新宅院的一間屋子里,一短髯瘦小男子坐在火爐邊,不停的搓著手,嘴里不住地咒罵著:“凍死老子了,這特么什么壞天氣。”
這時,門嘎吱一下開了,一個身披灰色棉袍的男子走了進來,他面白無須,一臉的陰沉,關上門幾步走到火爐邊,伸出細長的手指,也烤了起來。
短髯瘦小男子趕緊緊了緊衣領,剛才透進來的一陣寒風似乎鉆進了他的衣服里,身子往火爐靠得更近了一些。
“老大那里咋樣了?這幾天嘴里都淡出鳥了!”這家伙開口就問這那白面無須男子。
“不好辦吶,老大說還得再等幾天,最近手頭緊,城主府劉管家要10個金龍!”那聲音很是陰柔,聽起來能令人起雞皮疙瘩。
“什么?特么的劉二麻子,吃了咱們多少進項,10個金龍,他怎么不去搶!”短髯男子跳腳罵了起來,總共才21金龍,這劉二麻子就幾乎要了一般。
“誰說不是,可是,民不與官斗!這稅票只有他能弄出來!大哥也是沒有辦法!正在四處想法湊錢呢!還捎口信讓我問問你,看你這里能勻出來一點么?”
“得!老二,我這人你知道,從來就沒有過夜錢的!”短髯男子倒也光棍,他最討厭別問他要錢。
“我就知道!看來暫時是沒有辦法了!就希望那泥腿子不要一下子把錢全花完了,不然就白折騰了!”陰柔男子嘀咕著。
“那泥腿子會幫著咱把錢攢下的,這個不用擔心。我說二哥,咱得想個辦法,不然夜長夢多啊!眼見著林田鎮能榨出油水的戶數都榨完了,要是太狠,明年就沒得榨了!眼下,再有一兩個月就要過年,這要是在城主府那里不提前上下打點好,明年咱們的吃喝可就沒著落了!”
“你說的對,是得想個辦法!眼下就只有韓奎那廝買了野鬃豬的有點錢了!這些錢不僅可以疏通關節,還能有部分結余!”陰柔聲音應和道。
“二哥,你看這樣行不?”短髯男子把嘴湊近那陰柔男子耳邊,嘀咕了一陣,那陰柔男子的眉間漸漸舒展了開來。
“老三,看不出來,你還有這腦袋瓜子!就這么辦吧!那你明天就去試試看!我連夜就給你準備好白條!”陰柔男子直拍著身邊瘦小的男子的肩膀兩聲夸贊著,兩人均發出一陣陣地狼狽為奸的奸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