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準備了,之前入伍時已經有了經驗,我已經收拾好了包袱,你不必為了我勞心勞力。”
樂謠卻是不理會他,只自己繼續理著他要帶去的衣物。
“之前,你是一個人,現今你有了我,你一個男人自有準備不周到的地方,瞧瞧你這衣服,只帶了這么幾件單衣,還不得是我替你準備。”
說著,樂謠從衣櫥里拿出來幾件棉衣塞到了包袱里。
其實軍隊什么都有,況且葉嗣寒之前已經服役幾年,自然是準備齊全,不會落下什么東西,只是現在有人愿意為他操勞,為他收拾東西,這種感覺倒是挺陌生的。
樂謠一回頭,只瞧見葉嗣寒一直站在她身后,眼神只盯著她,半分不言語,像是得了癔癥。
“你怎的了,在這里站著作甚,不若是應征之前忽的傻了吧?”
葉嗣寒被這一句喊得忽的回過神來,“沒傻,瞧著你這東西準備的太多,不知道要怎么帶過去!”
樂謠嘴也是個不饒人的,
“怎的就帶不過去了,到時候加緊塞一塞,怎地也能帶過去!”
葉嗣寒心里嘆了口氣,也不再同她爭辯,她心里不樂意他走,他是只曉得,如此,順了她的心意,讓她高興一番也好。
樂謠瞧他站在這里,想著他過不久之后便要動身去軍隊了,心里莫名起了一陣無名火。
“起開,只在這里待著礙事,去外面去!”
說著還作勢瞪了葉嗣寒一眼。
葉嗣寒要被他這模樣逗笑了,只是怕再惹到她,生生忍住了。
“好好好,我走,我走還不行嗎,你別惱了,只是這東西還是少帶些的好,那里什么也不缺!”
葉嗣寒搖了搖頭,輕笑一聲,便朝著外面的涼亭去了。
樂謠聽著他那一聲若有若無的笑聲,不知怎地,像是戳中了她的什么心事,整張臉便像燒起來般火辣起來。
“幫你收拾東西,你還笑我,你若是再這般,我可就真不給收拾了,這人,簡直得了便宜還賣乖,討人厭的緊。”
樂謠收拾了好久才收拾好,因為包袱有限,許多東西都塞不進去,心里也只得安慰自己那處什么都有,他不會虧了自己。
第二日的太陽似乎是比以往的更耀眼一些,早早的便將樂謠照醒了。
時間還早,葉嗣寒午時才前去報道,此刻他正安安靜靜的躺在樂謠的身邊,并沒有醒來。
日光照在他豐神俊朗的面龐上,一時叫人離不開視線。
樂謠瞧著他的面龐,心里一時有些不舍。
她本也就是遭人唾棄的人,爹不疼,娘不愛的,從遇見了葉嗣寒這人,他處處讓著她,縱容她,才將她慣成了如今這幅光景。
如今,這唯一記掛她的人也要走了,樂謠心里不快,下意識的抓緊了被子。
“怎么了,是做噩夢了,怎么抓的這樣緊?”
頭頂上忽的傳來一道聲音,將樂謠嚇了一跳。
“沒有,只是覺得今日有些冷了,拽被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