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言越傳越兇猛,加上之前樂謠憑借自己的本事忽然發家,讓不少人都很是眼紅嫉妒,現下有了這等機會,更是不可能放過。
風波巨大,很快就傳到了劉秀娟的耳朵里。
她的臉色登時沉了下來,粗糙的面龐上皺紋遍體,驀地團到一起,像是一只賴皮老鼠,很是唬人。
鄉里鄉親的住著,如今也反目成仇了。
“究竟是哪個嘴賤的,居然敢造我女兒的謠,只怕是瞧著別人家過上了好日子,眼紅了吧。”
劉秀娟嘴一向不饒人,說出來的話也是絲毫不留情面,戳的那些人生疼。
“我們艷羨勞什子啊,誰不知曉你那不守婦道的女兒都勾引到了大伯的床上,現下又從軍隊衣衫不整的回來,怕就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你——”
劉秀娟被這話氣的喘不上氣來,卻是不能反駁半句。
“我如何啊,那日她那身灰頭土臉,不少人都瞧見了的,小小年紀不知檢點,真應該抓去浸豬籠子!”
劉秀娟卻是不了解軍隊那檔子事,她也不屑于去關心樂謠的破爛事。
樂謠那臭丫頭賺了錢也不曉得往家里拿,來孝敬孝敬她這個老娘,真是從娘胎里就是個破爛貨。
“那也比你們這些嚼舌根子的強,我女兒可是鎮上最有錢的,你們還不是一個個的窮爛貨!”
劉秀娟唾罵了幾句,喪喪的回家了。
“怎地面色這般凝重,可是誰又惹你生氣了?”
樂山近些日子也揚眉吐氣了不少,那個敗家女手里有了些銀子,旁的人瞧著他的眼神也帶了些艷羨恭維,他很是喜歡這種感覺。
還專門叫人添了幾件新衣裳,連帶著將家里的門面也重新修了一下。
“那個破爛貨又叫人給唾罵了,連累的我也抬不起頭來!”
劉秀娟說起這個不爭氣的破爛貨來,心里就恨不得生生將人給掐死。
樂山聽了這話,心里也是一驚,他現在好不容易積攢起來的氣焰,決不能就讓樂謠給他敗壞沒了。
“叫人給唾罵了,怎么回事,難不成是樂謠她欠債了?”
樂山問的焦急,整張臉上就隱隱有些出汗。
“那倒不是,那個不爭氣的葉嗣寒叫人在軍隊里欺負了,那個破爛貨便也去了軍隊,誰知曉回來的時候居然渾身灰頭土臉的,倒像是與人茍合了!真是丟人!”
劉秀娟說這話時,嘴唇都在哆哆嗦嗦的發抖,她已然將樂謠恨到了骨子里,真是敗壞門風。
“你說什么,與人茍合了?”
樂山也覺得面上有些掛不住,臉色鐵青,面色登時沉了下來。
“真真假假,我又哪里知曉,那個賤蹄子一向是個不知廉恥的,說不準這事真是她干的!”
樂山聽著樂謠沒有欠債,心里才稍稍放松了些。
“我倒覺得這未必是件壞事,那丫頭最近都不同我們親近,如若我們幫她擺平了這件事,她豈不是要感恩戴德!”到時候豈不是她賺的錢都會分給娘家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