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還沒交待完呢就想溜之大吉……曾寬鼻翼聳動。
“你雖不曾鑄成大錯,卻也禍害了不少良家,因此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本天師命你明日便去本地鎮妖司備案,供認自己的罪狀,聽憑發落。”
曾寬背手轉身,只留給黑豬妖一個偉岸的背影。
“天師容稟,非是小妖不愿聽命,只因北戎頻繁南下侵擾,景朝內憂外患,大江以北早已匪盜遍地妖孽橫行。陳倉郡憑借地利尚能保全府衙形制,不過那鎮妖司卻早已形同虛設了。”
黑豬妖言辭懇切,不似有假。
“這樣?好,本天師明日會親自去探查,倘若真如你所言,便不再追究。不過你要答應本天師,自此去后,須閉關三十年,少一日也不得擅出,否則后果自負。”
曾寬眉毛倒豎,自有一股威嚴氣勢。
裝逼真累……
“小妖謹遵天師之命。”
黑豬妖說罷轉身欲走,可是它前腳剛剛踏出門檻,便有利刃破空而至。
“咣!”的一聲。
黑豬妖被一桿雪亮的銀槍牢牢釘在了院門之上。
“師……師姐?!”
曾寬脫口而出。
還沒等曾寬定住心神,一位美女便從天而降,緩緩落入院中。
羽衣木簪,背負長劍。長發如瀑,白衣勝雪。
飄飄乎,遺世而獨立。巍巍然,羽化而登仙。
“師姐,你怎么來了?”
曾寬略一思索,即知來者就是自己夜思想日的同門師姐陸千霜。
“關你何事?”
陸千霜玉唇輕啟,吐氣如蘭。
嗯嗯~高冷女神范兒,對我胃口……曾寬急忙自我解嘲道:
“是不是自我下山之后,師姐夙夜難寐,遂一路暗中保護?”
“才幾日不見,怎變得這般油嘴滑舌?閑言少敘,拿來吧。”
陸千霜微微側身,并不看曾寬,只是向他伸出了纖纖玉手。
“師姐所謂何物?”
曾寬丈二頭腦摸不著小和尚。
“婚書。”陸千霜兩眼一翻。
“婚書?”小曾寬雙眉緊蹙。
“十年前,你被師傅帶回龍虎山時他老人家親手為我二人所立。當時我年少無知并不曾放在心上,可誰知你如今竟是廢柴一根,我堂堂三品天師怎會嫁你?遂趁你下山之際,親自來取。”
“這么說師姐你是私自下山的?這在龍虎山可是欺師之罪啊,嘖嘖……不知掌門師尊該如何處置。”
“曾寬,休要逞口舌之快!速速交出婚書,不要逼我用強。”
“師姐,別怪我太坦白,咱們的婚書既為師傅所立,那自然也應由他老人家親自毀去,除此之外,恕我不敢從命。”
“牙尖嘴利!亮銀梨花槍,來!”
陸千霜說罷一揮手,只見院門上釘住黑豬妖那桿銀槍撲楞楞槍尾亂點,閃念之間便飛入陸千霜手中,竟然滴血不沾。
陸千霜左手倒提銀槍,右手二指指向曾寬,白衣鼓蕩,長發飛舞,風姿綽約。
“休再多言,究竟給是不給?!”
“打贏我就給。”曾寬竟然有些躍躍欲試。
“好,也算有些男兒氣概。看槍!”
陸千霜槍出如龍。
曾寬忽然原地消失,瞬息之后出現在陸千霜身后。
“師姐,你的夫君在這里。”
曾寬伸手拍了拍陸千霜的肩膀,言語戲謔。
“豈有此理!”
陸千霜并不回身,亮銀梨花槍順勢向后橫掃,若有千鈞之勢。
曾寬故技重施,緊接著出現在陸千霜對面一丈之外,神態倨傲。
“要打便打,如此怎能分出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