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八百貫。”
曾寬看了一眼村正的下三路,嘴角一咧,搖了搖頭。
“也罷!鄙人奉上兩千貫,愿曾天師笑納。”
“村正一片赤誠曾某怎敢拂逆,如此就卻之不恭了。紅玉,去取房契和田契,與村正大人堪對無誤后當場畫押,錢物兩訖。”
……
“曾天師,此間事畢,您的妙方何時交于鄙人以祛除隱疾?”
村正咬著后槽牙,半是憤懣,半是期待。
此時天光大亮,曾寬看了看梁紅玉母女早已收拾妥當,這才轉頭對著村正說道:
“無他,惟兩字爾。”
“兩字?”
村正茫然不知所云。
“獨睡。”
說罷,曾寬等人揚長而去。
……
“天師大人,這幾日家中遭逢變故,妾身母女二人也如那未系之舟般漂泊不定,不過承蒙天師大人不棄,處處施以援手,妾身自是感激不盡。只是小女自幼孤苦,煩請日后多為照看,為奴為婢,權當報恩。”
梁紅玉的阿娘坐在雇來的馬車里,掀起簾子跟曾寬語重心長地說道。
“阿嬸言重了,我身為龍虎山天師,斬妖除魔乃分內之事。紅玉面相溫婉中帶有剛正之氣,想必將來自有英雄俊彥配她,阿嬸勿憂。”
曾寬對梁紅玉阿娘溫言相勸,說完后又扭頭看了看身旁與他并騎的牛皋,心緒稍顯凝重。
陸千霜自稱不屑與他人為伍,一出秦安村便與眾人分道揚鑣,自行前往鎮妖司。
“也不知龔秉筆那里怎么樣了……”
曾寬喃喃一句,似是問旁邊的牛皋,也似自言自語。
遠方山色如黛,秋意漸濃,北風吹過道路兩旁枯黃的山楊,落葉紛紛,寒蟬凄切,蕭瑟如是。
……
陳倉郡,鎮妖司。
陸千霜端坐于正堂下首,三尾在旁邊垂手而立,不時地伺候些茶水并伺機討好。
“天師姐姐,你如何生得這般貌美?三尾縱然施展那畫皮之術,自知也難以得此神韻之萬一。”
“……”
“天師姐姐的皮膚也是極好,白皙滑嫩、吹彈可破,就如那去了殼的雞子一般,三尾亦是自愧不如。”
“……”
“哎,要說三尾最欣賞的還是天師姐姐的身段,亭亭玉立中不失柔美,曲線玲瓏又帶著剛毅,當真是英姿颯爽,尤其是姐姐胸前的無限風光……”
“閉嘴!再多說一個字立刻把你打回原形。”
“……”
這位冷若冰霜的美人終究沒有我的天師哥哥辣么容易相處……三尾張嘴吐了吐舌頭,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但是再也沒敢說出一個字來。
此時,鎮妖司門外車馬聲動,正是曾寬一行人到了。
三尾聞聲,快步迎了出去。
“天師哥哥!”一聲呼喚,千嬌百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