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房外墻下堆滿了輪胎、發動機、軸承等大件物品,墻上也掛滿了鏈子、齒輪、拉桿、方向盤等小件零件。
車間地上有不少車胎刮蹭的痕跡,還有五顏六色的油漆或者黑漆漆的機油粘在地上。
車間左手邊整齊擺放著一排嶄新的機車,有大有小,雖然很新,但能看出拼裝的痕跡。
右手邊有個純鋼升降托架,托架上放著一個汽車底盤。
底盤旁散落著各種工具和零件。
地上擺了發動機,油箱,軸承,輪胎等大件東西。
一個長得又干又瘦的中年男人站在托架旁邊,手里拿著一個扳手。
發現有車進來,此時正轉過身瞪著羅彥。
這人頭上戴著一個黃色頭盔,白色手套幾乎全部穿洞,露出七只手指。
粗布工衣上染了不少機油,渾身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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兮兮的。
應該是車間的工人。
羅彥朝他點了點頭,他也沒反應,就是瞪著自己。
好像有仇一樣。
這個人被車夾壞腦袋了吧,神經兮兮的。
羅彥嘀咕。
這時顧誠也下車了,羅彥被那人瞪得尷尬,轉頭對顧誠問道:“老顧,老板呢?”
“他不就是了。”
顧誠指著那個干瘦男人道。
“哈?他?”
“怎么了?”顧誠不解道。
不過他很快反應過來,大概跟自己第一次來一樣,被高森的外表欺騙了吧。
沒人會相信這樣的人是老板,不止窮酸,還長得尖嘴猴腮,吊梢眼,乍一看尖酸刻薄。
高森一看到顧誠,心情似乎又壞了幾分。
拿扳手指著他,沒好氣道:“顧誠,你怎么還不死?”
更怪的是,顧誠竟然回了一句,“你不死,我怎么會死?”
這種感覺似曾相識,羅彥在前世也見過。
那是兩個多年的老友,一見面就用粗口問候對方老母。
無論吃飯也好,喝酒也好,玩也好,把對方損得體無完膚,還必定全程粗口。
更有趣的是,兩人都嘻嘻哈哈的,罵得渾身舒泰,就像跟自己的老母有仇似的。
很難讓人理解。
不過顧誠和高森的情節沒那么嚴重,兩人在互損一句之后,顧誠帶著羅彥走了過去。
“老高,你在搞什么?”顧誠指著那個托架問道。
“瞎了,裝車啊!”高森不耐煩地瞪了他一眼,“你來干什么?”
“給你帶生意啊。”顧誠拍了拍羅彥的肩膀,“這位小兄弟是我們組的新成員,他需要一臺車。”
“新成員?那就是窮鬼了。”
高森更不耐煩了,罵罵咧咧道:“你覺得老子很閑嗎?這種小事也敢來煩我?”
來之前顧誠就說過,高森對拼裝車很有心得,技術很高超。
無論機車、汽車、貨車,甚至大型的公交車,只要出得起錢,沒有他拼裝不了的。
高森還夸下海口,只要有零件,連坦克都做得出來。
關鍵是,羅彥是顧誠帶來的,哪怕是顧誠自己,要不是往日還有些情分,高森早就把這個窮鬼攆走了。
現在不是顧誠,是他的小弟,趕緊有多遠滾多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