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兒,曉得了。”原本孫曉還打算給那幫人求情,終究沒有提起那心氣兒來,畢竟在他看來,滅口這檔子事,比向父親求情還是要容易些的。
按照孫澤后面的描述,隨后就被禁足在了家中,結發妻子因病逝世,悲痛之后每天陪剛兩歲的孩子玩耍和練練刀法,一個月后,快馬歸來,爆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埋人的坑找到了,但是里面沒有尸體。很快父子齊聚一堂排除了王炳沒死和被野獸叼走這兩個可能性,保險起見只能派人去放題城打探口風,并提到了這次去的人可以不用死,但是必須要夠精明,身上不能有任何有身份標記的物件。
半年過去后依然沒有任何動靜,孫頤頑疾發作病重去世,生前不放心孫澤叮囑了好幾次千萬別靠近白家,并在彌留之際透露當今天子或是傀儡的天大消息。隨后家人按照九卿規格給老人辦了大喪,并無官身的孫澤接過了家主之位,每天奔于應酬十分憔悴,弟弟孫曉官升三級,終于接過了梧桐城府尹榮歸故里,雖不能回孫府子承父位,也是當世罕見的榮升。
游記再起一頁,已是孫頤去世兩年之后,孫曉穩坐梧桐城,對家族經營的場所及買賣多有照顧,比起老人在時只好不壞,只是孫澤無心做這家主,心心念念的總是那幾乎高聳如云的大山墻壁,忽然想起了放題城的入云大山,或登至山頂,能把謎題解開。于是孫澤不再疑惑,留下自己所寫游記和一封去往放題城的家書,這篇游記就結束了。
“家父最后留有一封家書和家族的地契房契和族契,信的內容是如果一年之內能夠歸來,日子照舊;若是無法歸來,孫曉繼任家主,并將兒子付明過繼給孫曉。”孫付明哽咽著頓了頓,提了一口氣,繼續說道:“隨后在一個夜晚,在放題城埋下的一顆暗釘門前,我父親匆匆留下了一枚蠟丸,當時的他身受重傷,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說是剛剛擊斃了白家兩個追殺他的硬茬子,還叫探子不用管他,趕緊留命回家報信,真相答案,都在一個叫白家幽谷的地方。”
黃走忙問,“可是在這放題城白家?”
孫付明點頭道:“沒錯,家父在蠟丸中用血書匆忙寫就了自己的所見所聞,所謂島,及其類似我家院落的小湖中的湖心亭,周圍全是湖泊。只是外面大湖面積按照我父親的說法是完全望不到邊。”說著又從另一個袖子里掏出了一張短短幾行字的錦帛,遞給了邊扶黎,眾人在燈下鋪展開來,上面是這么寫的:
“今當入山,攀至山腰,打翻阻攔之人,入白家幽谷,拾階而上七千階,攀至山頂,畫面波瀾壯闊,原我輩所居之地,四面環山,外有大湖,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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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至,無邊無垠,解我多年困惑。遂力竭敗于獨臂老人,逃至山腰滾落山崖,并殺出重圍趕至街區,望告知付明,為父此生無憾矣。”
短短幾行,道出了孫澤一生的堪輿志向,黃走等人不禁肅然起敬,沉默片刻,黃走忽然問到:“看來令尊的血書和那個“島圖”是一起寫就畫就的吧?以我們幾人,上山不難。但未必能找得到你父親,再就是你有幾分把握你父親還活著?”
孫付明神情激昂:“把握我不敢說,但是生為人子,茍且近乎二十載,為的就是尋回我父親!彤云山習武也是為了今天,還請三位師兄看在我這千里尋父的份上,幫師弟這個忙吧!此次上山,所有后果由我承擔,之后師兄們但有所求,孫付明萬死不辭!”
又是一陣沉默,孫付明左看看黃走,右看看封撰,再看看邊扶黎,眾人都拿不定主意,最后還是邊扶黎打破了沉默:“師兄,這事兒太大,要不請示一下師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