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異變橫生,那只在呂稼身側劃過的飛刀卻差點將他的頭割了下來,原來這只飛刀與之前釘在樹上的那只飛刀是一對用肉眼幾不可見的鋒利金絲鏈接的子母飛刀,乃是劉吉重金托太青門秦大師打造的真正殺器,雖然鏤空飛刀材質普通,但是金絲卻產自內澤名草提煉的韌絲繞指柔,萃取的堅韌草絲能夠在氣機的操控下割人頭顱于無形。
虧得呂稼身經百戰,發覺火光映出的金光后趕緊一縮脖子,并本能向后一撤,金絲擦著呂稼的下巴皮肉直接割掉了他的嘴唇與鼻子,疼得他幾欲暈去。
“啊啊啊!”呂稼再也顧不上搖搖欲墜的孟驢兒,掏出一枚綠色符箓往臉上一貼,捂住滿臉鮮血,一搖三晃往遠處奔去。
一直吊在遠處觀望的白旻宇腳下一踏樹枝,整個人如那彈射入水的鵜鶘一般飛了出去,直到單腳落至下個落腳點,白旻宇這一步足足踏出了十余丈。
幾個呼吸的功夫,用面巾捂住鼻孔的白旻宇已來到孟驢兒面前,眼睛卻依然鎖定住前面腳步踉蹌的呂稼,看著躺在地上輸了半招的孟驢兒,輕輕問道:“可有遺言?”
孟驢兒大口喘息,知道大限將至,墨黑色的血液順著嘴角淌了出來,睜開眼睛搖了搖頭,提起一口氣問道:“公子可是陸家人?”
“不是,但我可以與你做筆交易,你告訴我斷橋集的位置,我保證讓那呂稼沒法痛快拿著令牌走到那里。”
這話就說得很講究了,一想到呂老兒也做不了那每年躺著賺那二百靈珠的富家翁,孟驢兒笑了。
“公子是想給我報仇,還是做那鶴蚌相爭的漁翁?”
“實不相瞞,是想要嘗試做那漁翁的,事成之后,我會返回此地安葬你與你大哥,決不食言。”
“那就先謝過公子了,請幫我與大哥葬在一穴。”孟驢兒一想到能和分別了十幾年的大哥葬在一起,就不再試探了。簡單告知了白旻宇斷橋集的位置。
“此地往西北方向六百余里,有一處深不見底的斷崖,斷崖處有一處斷橋,你到了一看便知。”
白旻宇點點頭,拔出樹干里的那只飛刀,果然和他猜想的一樣,有一道金絲扣在末梢,并銜接著另一把,只是這種駕馭飛刀的技巧不是一兩天就能練成的,就先用手中裹布包起絲線與飛刀,并未再看一眼咽下最后一口氣的孟驢兒,向老者方向追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