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了,睡一覺再說,前人誠不欺我,還是要多多賺取靈珠,才可將這天生隱竅為我所用。老于話糙理不糙,曾經指著一瓢水說:“這一瓢水都是你的,讓你澆花能澆幾顆苗子?但是你有一缸水,你家院子里的樹啊花啊隨著你澆,沒人攔著。”
還是水少啊,現在想想那放題宗劉狄,腳踩符器還能符箓連發,應該境界就很高了吧?黃鳴抬頭看了看那輪圓月,陷入沉思。
天上圓月高掛,被黃鳴心心念念的仇家劉狄,此時還真離著黃鳴不遠,只是他此時腦門和雙足都貼有遮蔽氣機的青色道門符箓,靜靜地隱匿于一顆足有五丈高的大樹之中,雙手輕輕轉動兩枚鐵膽,伺機而動。
樹下,曾邀請過黃鳴的那位王姓老者貼著輕身符箓騰轉挪移,雖滿臉鮮血,卻不影響其出拳運斤成風,拼著受傷撥弄掉兩枚裹含氣機的三菱錐后,一拳打在了那名豐腴的女子腹部,打的女子一口氣機提不上來,狼狽地在地上打了好幾個滾不說,更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老者沖上前去,不依不饒又在女子腦門連擊兩拳,直直將一顆腦袋打的嵌入泥地里。見女子雖未昏去,卻已無還手之力。這才深入女子腹部衣襟掏出了那瓶放有壽果的精致梨黃盒子。老者憨笑一聲,打算當場服下,就在這時,兩枚鐵膽呼嘯著向其背后砸去,老者堪堪躲過其中一枚,卻躲不過能夠改變軌跡的第二枚,被結結實實打在了左肋,左肋骨骼近乎全斷。
早已酣戰數場的老人本就只剩提著的這口氣了,被灌入氣機的鐵膽砸的飛了出去后,眼見不活了,卻手里依然攥著那只梨黃盒子,小聲呻吟著,更是試圖臨死也要吞掉兩枚壽果。
地上的豐腴女子咬牙切齒,再也不顧還沒死透的老者聽去天大秘密,大聲喊道:“劉師弟,快去宰了這老殺才,拿取壽果,核心弟子就是你我囊中之物了!”
劉狄暗罵這婆娘泄露跟腳,手上卻沒有絲毫遲疑,抄起腳下那枚菱錐刺入老者后腦,王姓老者哼都沒哼一聲就此死去。
劉狄先是小心翼翼收起老者手中梨黃盒,確認完里面的壽果后,面無表情地蓋上盒蓋,再收起那品秩不俗的青色道門符箓與鐵膽,這才想起那位還倒地不起的師姐,慌忙跑至女子身邊攙扶著坐了起來,女子眼神幽怨,但是一閃即逝,轉而笑道:“多虧劉師弟相助,差點被這老兒得逞,讓到手的核心弟子插翅飛了。”
“師姐,哪跟哪呢,”劉狄醞釀了一下措辭,“雖不是一峰出身,但依舊擋不住平日里對師姐的...仰慕之情。”
女子先是臉有得色,看來素日里沒有少被恭維,后又想起了些什么,“哼,你們峰兆會師伯撕開這雙生壽果的時間、地點都沒有與宗內試煉五人打一聲招呼,若是曉得了物件的位置,也不至于先被一名樣貌丑陋且擅長釋放毒霧的老狗捷足先登,讓我一通好找。”
“還不是師姐反應機敏,先拔頭籌取了他的狗命?”
“師弟說笑了,若不是師弟們幫忙拖住追殺我的幾人,我哪能走到這里,”豐腴女子瞥了眼倒在地上的老者,“就連這名擅長近身搏殺的老者,也是劉師弟幫我解決的,論拳頭分量,起碼是個四竅武者了,隔著符甲都打的妾身生疼。”
劉狄得到了女子的表態,就沒打算在此浪費時間,“我扶師姐起來,這瓶壽果我們一分為二,黃玉盒你拿走,我再找個容器即可,師伯那邊,我自有交代。”
劉狄倒想一人吞掉二果,但架不住這王鶯還有三名已是核心弟子的表哥啊。
“那承你情了師弟。”女子揉了揉自己依舊疼痛不減的腹部,“這老頭打得我一口氣提不起來,也不曉得什么鬼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