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劉舊去意興闌珊地點點頭,仰頭喝了杯中酒,“太青山脈幅員千余里,高人乘坐云盤看那太青祖山,說如那真龍臥于山間,尤其是那主峰,更是被譽為青之正宗,是要去瞧瞧的。只不過由此去往太青山,有兩條路可選,一是北上去往瘦湖,坐船去廟河街,再越過三不管的烏鴉嶺后,在東邊山澗間進入隋國,最終到達太青山,只是這一路雖有景,也有險。”
“劉兄,那第二條路呢?”劉舊去說得這條路是黃鳴原本要走的一條路,既然有第二條,不妨聽他講講。
“第二條路就是陪我往西走,過胡王鎮,越馬子丘,直達祁河,在那祁河大瀑布飲完三碗離別酒后,你沿河往北一路去往隋國,而我南下坐船回我的大祁,這一路別的不說,起碼我都有那通關文書,能省去不少麻煩。賢弟意下如何?”
“全憑劉兄做主。”既然此路穩妥,還能陪劉大哥多走幾步,何樂而不為?
這次劉舊去倒是痛快,一口飲盡杯中酒,起身告辭。兩人各回各屋,黃鳴服用玄氣散,打坐修行,一夜無話。
次日,王貴友接著去拍賣會碰碰運氣,只是這運氣指的是能見到橘五,還是拍到適宜自己的功法,就不好說了。黃鳴和劉舊去各在屋中,各有心事。
畢竟五顆靈珠的入場費,實在是太貴了,見識過也就算了。
三天后,在劉舊去和黃鳴的勸說下,王貴友終于點頭答應陪著二人走一走,散散心。三人一早結了賬,旅店掌柜送了一人一條臘腸,謝過掌柜后,三人奔赴荊坡出口處,交付了通行令牌后,同乘一副符舟骨架緩緩下了荊坡,黃鳴看到那算命攤子已經不在了,問了門口守衛才曉得那攤子處的幾人,說是回家“省親”了,黃鳴沒敢多問,抱拳告辭。臨走前再次看了眼每名守衛都有的柳筋樣式的鞭子,嘆了口窮氣。
下了荊坡一路向西,王貴友的話匣子終于被二人給撬開了,原來是隨后兩天的拍賣會上,均有見到橘五小姐,在最后一天散場時王貴友鼓起勇氣前去敘舊,順便送出那對玉蝶,卻無意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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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橘五小姐要跟身邊那位姓奎的公子哥去太青山上完婚,王貴友當場臉色煞白如遭雷劈愣在了原地,等回過神后,橘五已與奎赴京去的遠了。至于那對玉蝶,依舊留在手中。
劉舊去趕忙勸慰,還拿出了一壺好酒,王貴友一飲而盡,飲完還要。
走了一周有余,路時窄時寬,偶爾路過一些集鎮就投店,還好劉舊去路熟,就少了三人餐風露宿的可能性,路上劉舊去沒少與二人講解他心目中的大英雄胡王的事跡。黃鳴聽的饒有興致,王貴友聽的意興闌珊。
說那胡王已是五百余年前的英雄人物了,年少時生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不說,還能挽那八石弓。
黃鳴一聽嚇了一跳,自己身后這把獨中已算是沉重至極了,配合自己膂力氣勢勉強能以五石弓力發揮出六石的效果,那這胡王莫非是個溶血境的武者宗師不成?
只聽劉舊去繼續唾沫橫飛地說道,“胡王自幼長在軍中,深得軍士的愛戴,十九歲那年,胡王的父親,三洲國開國皇帝劉晟身染沉疴駕崩,我們大祁趁機對三洲出兵,意圖拿下三洲國西部的叫天洲,也就是我們現在站的這片土地,”劉舊去用腳捻了捻地上凍得結實的紅土,繼續說道:“胡王還在歸往皇都奔喪的路上,就被新晉的皇帝,也就是胡王的大哥派去駐守手印屯,胡王領命帶著舊部趕往手印屯,路上卻發現手印屯往東不足百里之地,三面環山之處,有一道僅有五丈多寬的銜接大祁與三洲國的必經之路。胡王便叫停了舊部,仔細勘察了地貌,隨后當機立斷,派出斥候攜虎符去手印屯將守兵和輜重帶過來,并在附近開倉放糧募集士兵,即便這樣,一旬后手印屯的屯兵和現募的新兵才稀稀拉拉地趕了過來,點卯過后僅有不足一萬人,且很大程度上都是饑民,胡王在那次鼓舞士氣的講話中,留下了千古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