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修士那邊的天幾階,到達兩千層后一處凹陷的山石內有一副口訣,煉化口訣后才可以抗衡最后天幾一千階的巨大氣機壓力,而武者這邊并不曾有這些講究,只是裹足的氣勢讓不少人已開始腿軟不已,以至于往上攀爬一步都要渾身發抖,邁完便要大口喘氣。
黃鳴經過這半年的修習,體內玄氣早已收放自如,生怕有心人察覺,只能一點點卸掉足竅玄氣,但表面功夫依然得做,額頭的汗水及粗重的喘息聲,那是必不可少的。只是黃鳴加速步伐邁進不怎么顯露痕跡,時間久了,人們才發現吊在身后的那名不起眼的男子,已竄至到兩千余階,而橘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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煉化完畢口訣,肩上頓時輕松了許多,立即暗運剩余氣機,大步向上攀登而去,很快就與黃鳴并肩而行了。
既然當下階梯上就他們二人,黃鳴只得向左方擠出一個笑臉:“橘姑娘,年許不見,別來無恙?”
此時的橘四步伐雖快,體內氣機已所剩不多,不敢開口泄氣,只是拘著腰禮貌性地向黃鳴點了點頭,便往上邁去,一刻鐘的功夫,已將黃鳴遠遠甩至下面。
黃鳴并不著急,腳下已有了灌鉛的感覺,但依然抬腿不難,抬頭向上望去,在頂端天幾地幾中間刻有“合道”二字,莫不是左右腳分別踏至天幾地幾能抵消壓力?兩千三百余階的黃鳴下意識地向左側移去,這一切都看在了頂部老者的眼里,嘴中還輕輕發出了一個“哦?”
只是老者看到了黃鳴,黃鳴自然也看到了老者,對視一眼后,黃鳴已曉得了此間攀登的秘訣定如心中所想,但是本就不愿惹起他人注意的他哪敢左腳踏入天幾?能做的只是埋頭大口喘氣而已。
“可惜了,這小子若敢踏入青之天幾,已是我太青的內門子弟了。”老者搖了搖頭,輕聲與身后聲音尖細的中年男子說道。后者點了點頭,不置可否。反而看了看在天幾領頭的橘四,臉上才有了些笑容,“橘師兄有個好女兒,兩千階那篇長達四十字口訣,前面的三十六字皆是廢話,僅僅最后的‘扶頂踏颯’四字才是真正的口訣所在,扶頂說來容易做起來卻極難,畢竟要將禁制的氣機引至身后哪有那么簡單?不錯不錯,當年赴京也不過如此啊。”
老者又看了看地幾排名靠前的幾人,無一弱者。有些高興得合不攏嘴,“都說我太青沒有武夫緣分,我看這屆大有可為啊,老秦那邊一直委托我給他挑兩個繼承‘武器’衣缽的傳人,你看那排行第三的禿頭小伙就很不錯嘛。”
冷面男子瞇眼往地幾方向看去,那名上身赤裸的漢子,有些意外,別人都是雙足踩踏登頂,而唯有他,是四肢“爬”上來的。看了一會兒后“嗯”了一聲,算是認可了老者的看法。
此時的黃鳴位列地幾方向的一十九,只要他樂意,此時發力也足以進入地幾前五之列,足下的沉重感使他對玄氣的掌握提升到了一種新的境界,本來釋放出去就收不回來的玄氣,也在重力的作用下可以做到收放自如了,既然此地能做那磨礪柴刀的磨刀石,那黃鳴就更不急了,把表面功夫做足,卡著時辰上去就是了。
縱觀兩支攀登隊伍,天幾那邊卡在兩千階的修士差不多用笨法子默念整篇心決,緩緩開始攀登,僅有個別的幾位修道胚子,已攀至兩千五百階以上,地幾方面,第一名頭裹黑巾的那名武者,馬上攀至兩千九百階,頂峰老者笑著朝那武者說了一個“倒”字,黑巾青年便忽然覺得如千斤壓身,真得險而又險地摔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