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磬正待發火,外面就傳來了李謹言的聲音,“別嚷嚷了,你們愿意留下的,就在門口聽著,不愿留下的,就回自己堂口睡覺去。”
這才肅靜下來,那只差點得逞的小腦袋,才飲恨探了回去。
五人的紙張都疊好放在自己身邊桌上,盧磬對他們點了點頭,竅穴之所在,便是將來核心弟子去往內澤的機會之所在,豈可輕易泄露給他人?即便有幸進入核心弟子的試煉,還要去往降頭廟與野修奪食,兇險程度也不比內澤外圈差了。
去往內澤的開竅期弟子歸來的,又往往不足半數,可只要按照宗門要求攜帶應有的物資回來,就相當于一只腳踏入銜脈期,或者說半只腳踏入溶血境了。
盧磬停下思慮后率先打開了徐諾的紙張,上面并無一字,有些意外。
徐諾是用一張人體脈絡圖標注了自己的竅穴位置,實心為體竅,空心為內竅,是功法秘籍的規矩,盧磬一看便懂。
三體竅一氣竅,尤其兩膝皆有體竅,爆發時自是強勁,唯一氣竅出自眉心下方半指處,對聽覺嗅覺視覺皆有裨益,難怪竅穴不算多依舊能奪得此屆魁首。
盧磬心中合計,光自己這班列堂,就有十余種可以助徐諾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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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下開出氣竅的秘籍,就看他作何選擇了,只不過此事不急。
盧磬打開的第二張紙,來自陸秉灣。
二竅氣竅的底子,右肩及右臂,并無稀奇之處,那如何過得了試煉,難道所修功法超乎尋常?
盧磬看了一眼陸秉灣,將手搭在其手腕之上,手腕,脈門之所在,是控制符器及符箓的“發”之所在,本來最是大忌,可陸秉灣識趣地讓其搭在上面,顯得極為乖巧。
盧磬是一名極為純粹的練氣士,即便體竅能強健修士的體魄,盧磬作為班列堂的話事之人,依然沒有染指。按照他自己的說法,就是要在純粹上下苦功夫,本來修行登頂殊為不易,時間看似漫長實則爭分奪秒。逆天修真我,哪還能夠分心?
盧磬只用幾息的時間就確定了陸秉灣的竅穴位置無疑,并未有藏私,甚至還幫這位后輩找到了一處隱而不發的氣竅,位置在下顎。只需找本合適的法門修習一段時日,就可進入地才行列。
盧磬言簡意賅地將此傳音給陸秉灣,使其驚喜不已。剛要跪地磕頭,被盧磬攙住了。
盧磬繼續翻動紙張,橘四,這個當初橘梔師弟在內澤浴血抱回來的女嬰,已出落成了如今半步天才的女子,五竅修士的底子配以橘家獨門直通丹田期的火法,就不是他盧磬可以提點些什么的了,只是看完紙條就對橘四點了點頭,沒有一句多余的話。
和自家人,確實無需多言,橘梔看似荒誕,實則與平時不喜言談的盧磬,執半個弟子禮,關系極好。
說完關系極好的,就再看關系較差的那個好了,盧磬越過黃鳴,先打開了寒涵妹妹的那張紙。
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寒涵的妹妹寒蕎,四氣一體,也定是寒涵親傳的那套不知名功法,門主戲稱這套功法寒涵上輩子就會的,來太青無非借助山上靈氣濃郁罷了。板上釘釘的丹田期甚至會走得更遠。
關系差也僅僅是因為寒涵不愿透露功法內容并書寫在班列堂罷了,平時還是有些交集的。
平時喝的靈茶,不用易湖流過來的溪水來煮,終究不是那個味兒。
同樣地,盧磬也并未查閱寒蕎竅穴。
只會犯了忌諱。
最后的黃鳴,盧磬先是看了這笑嘻嘻的小伙子一眼,有點順眼,卻不太起眼,這才緩緩打開了那張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