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子也并不示弱,竟是想要迎接大漢這一擊,不知是矮子托大還是左臂傷重,竟是僅憑單手就接住了這自上而下的仗勢劈擊。
只是矮子接的并不輕松,須臾間便單膝跪地,甚至觀眾們的好字剛剛出口,就有噓聲響起。
尤其是卓拙那處東南角,嗓門更是大到沒了邊,什么粗鄙的言語都罵出了口。
“吳光棍!給老子起來,老子押了你個龜孫四顆靈珠,你要是去了外門,老子就把你的老婆本全給你摳出來!”
“四麇哥,別停手啊,再補上一戟,對就是戳他那里,哎喲,這吳光棍下手真陰,小心自個卵蛋!”
吳光棍那只下垂的手臂果然是裝的,趁著這位綽號叫四麇的漢子掄起第二戟的空檔,一招極為陰損的老翁逾墻掏在了那漢子的關鍵的部位上,漢子肝膽欲裂,趁著還有點氣力將那手中短戟丟擲出去,被那吳光棍輕松躲過。
四麇倒地不起。
蘇玉娘啐了口吐沫,看著那三角眼的吳光棍,宣布了比賽結果。
吳光棍抱拳下臺,噓聲四起。
卓拙哈哈大笑,開始撥弄靈珠,將第一場的押注趕緊結了。這里面有個大注,是五十位外門弟子能如大鯉般跳過龍門晉升的能有幾位,越是接近比賽結果的,拿到的越多,每屆能超過十人的,都算是大年份了。那些輸了賽事的外門弟子還好,大不了繼續隱忍幾年,再次歷經外門大考后爬上來挑戰內門弟子,而那些內門淪為外門的弟子,尤其是年紀大了的,基本就會一蹶不振,不如就借機離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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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尋個外放差事,此生就不回太青,術甲一方,倒也快活。
只不過一會就聽到卓拙的叫罵:“吉格師兄,你不能讓第二場打的久點?這會第一場的賬目還未結清!”
原來第二場比第一場還快,在一場內打內的較量當中,一名渾身帶傷的女子武者還未等近身,便被另一位六陣山的弟子纏繞至地下三尺有余,失去了一戰之力,主動認輸了。
蘇雨娘一直把卓拙當自家人看,便沒有喊人上臺,大比就這樣停滯了一炷香的時間,無人敢說什么。
畢竟作為東道主的齊己都斜坐在臺上,把玩一件浮塵柄端,笑意濃郁。
比試繼續。
今日不同往日,在雙方都能看清對方的情況下,經常兩到三次交鋒便能分出勝負,一旦理不清楚賠率,卓拙便向臺上李吉格猛使眼色,后者無奈,便以清理擂臺為由,停滯片刻。
喊道三十九號和四十號時,一位高挑纖細的女子單手跨上擂臺,引得在場好幾個溶血境為之側目。
歸逢臻、牛永、卓拙和四里海的白首錦,四位溶血境宗師,共看柳魚趣。
今日除了不讓擅自下祖山的許密及依舊留守在內澤的希肖、聶挽擎,太青溶血境的宗師,來齊了。
卓拙沉聲告知身旁心腹道:“曲竹峰的那位女修戚燦,勝率極低,這把猛押那位柳姑娘,穩賺不賠。”
眾人心下疑惑,這見都沒見過的小姑娘,如何能斗得過昨日里在六陣山齊己大弟子姜淼手下走了一盞茶的戚燦?可既然是小師叔如此說了,那自然有小師叔的道理,在別人紛紛押雙的情況下,猶豫著把重注壓在柳魚趣的單上。
甚至還有個哆哆嗦嗦下注被卓拙打了手背的家伙,心里咕噥不已。
正是此次未能入圍外門前五十還落下一身傷的戴績。
戚燦瞥了眼赤手空拳的柳魚趣,抿了抿嘴,聽說此女在外門考核拔得頭籌,可那有如何?
見柳魚趣上臺后尤有興致大量周圍景致,不曾有先手意向,戚燦卻早已在腳下埋下符箓。
那就引你過來好了。
正待戚燦有所動靜時,柳魚趣瞥了眼戚燦腳底,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