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脫口而出,“那要看我這知曉的情報,你是否能再添磚加瓦,做出補充了只是這類的情報,難換你心中所想的蓉城鬧鬼一事。”
黃鳴自然有太多太多天大的秘密可以提供給老人,比如師兄董錦入澤,胡王和許密還活著等等,只是這些事太大,怕你老從也買不起,想了一會,笑著問那抽著旱煙的老者:“從老前輩,我有一條和三江城劉榀有關的秘密,可想聽聽?”
老人眼前一亮:“說來聽聽。”
“劉榀當年家人被害,后習成天大本事復仇一事,你可知曉?”
老人笑笑:“此事北域何人不知?”
黃鳴湊上前去,沉聲說道:“可劉老前輩故意留了那主謀一家的孩子而不殺,你可知曉?”
老人點了點頭,以為黃鳴也就說到這里了,可沒想到黃鳴后面的一句,爆出讓人頗為意外的消息。
“此人便隱于三江城,是劉府尹有意為之,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位仇人之子已經是約莫邁入溶血境了。”
這確實是老人不知曉的情報,從姓老者慢慢消化情報內容,轉頭盯住黃鳴問道:“當真?”
“千真萬確,”黃鳴再向前走到老人面前,聲音再往下壓了一壓道:“就在兩年前,晚輩有幸做過那人的牛車,此事也是后知后覺,經過別方高人提點才知曉的。”
從姓老者望向湖面,半天不語,然后點了點頭。
泊船上岸,對岸一如許密下船時的情形,好在老從善意提醒了一嘴,從身后包裹撕下一根布條裹住鼻嘴,才沒有在下船時泄露他“陸家大少爺”的身份。
黃鳴拄著棍子,慢慢走著,與老從在湖上的閑聊時,作為買賣,老從告知了黃鳴蓉城現在的情況,從十年前墳堆經常被人刨開,到現如今偶有修士武者離奇失蹤,應該是一名修行鬼道的修士在作祟,鬼道作為千年前魔族為數不多被參詳了大概的功法,天澤東西兩域,還是有不少鬼道修士的,北域作為被三宗共掌的一域,極少出現此類修士,一經發現,必會被三宗派人以申飭人倫天倫而肅清。
結合剛才巧遇小師傅,不排除許密此次下山,就是去干這活的,既然小師傅看上去沒什么事,那么那個倒霉的鬼修就很有點什么事兒了。
當然只是個猜測。
只是作為此類消息的“溢價”,老從買賣公道,允許黃鳴再問一個不痛不癢的消息。
黃鳴便問了放題兆會的情況,黃鳴簡略一問,老從便簡略一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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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二人無話,直至下船提醒黃鳴最好裹住面龐。
兆會,四十余年前得了降頭廟機緣,破例被眼高于頂的放題宗收入門下,如今已是一名銜脈期修士,此后名聲不顯。
可真的是這樣嗎?黃鳴攥緊手中竹棍,捏的劈啪作響,抬頭看向放題宗方向,輕聲默念:“爹、娘親、姥爺,你們再忍耐一下。”
山路崎嶇,幾天下來偶有剪徑,黃鳴能躲就躲,一次沒躲過,打傷了一人,其余幾人盤算著這個背弓的小子有點扎手,身上的盤纏未必有事后需要看傷診金多,就開始當起和事佬,說倒地的這小哥家中還有個妹妹要養活,非要黃鳴留下一錠銀子看郎中才讓走,后來黃鳴與之討價還價,答應留五錢銀子,遞出后山賊也不知道在哪掏出來的銀剪,真就只剪了五錢留下,黃鳴抱拳,贊嘆當家的買賣公道,下回還會來此買路。
遠處有人撲哧一笑,聲音很淺,依舊被黃鳴敏銳的察覺到了。
漸行漸遠,黃鳴有意識地加快腳步,身后那人漸漸跟丟了黃鳴,著急起來,到了一處分岔路,徹底沒了黃鳴蹤跡,女子鼻子一酸,真就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將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