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增傷悲罷了,那個小時候留下豪言壯語的小姑娘,和當年能與白家掰掰手腕的曲家,就這么沒了。
不該如此的,為了能勝過曲曲,白敬澤這些年的拳腳功夫,可謂勤耕不輟,甚至為了習武,耽誤了不少修行和打坐。
一路無話,路上的小石子,白敬澤見一個踢一個。
從東城小徑走向大路后,扎下了一座不熱鬧異常的擂臺,白敬澤本無心看這些江湖拳腳把式,還是老江為了逗樂少爺,提了一嘴,白敬澤才把頭扭轉過去。
擂臺不大,三丈長一丈寬而已,卻是里外圍了十幾層的人,難得現如今平民入駐的東城,有此等熱鬧了。
老江還想著和少爺小時候那樣讓少爺躍上自己肩膀瞧熱鬧,不曾想身邊之人,已經與自己等高了。
只是物是人非,白家不再是那個蓉城白家了。
白敬澤遙遙望去,臺上二人正在比劃,黑衣偏健壯的那位,腿法了得,已經將那名一身青衫的娘娘腔逼到了擂臺一角,可看了一會,白敬澤發現那黑衣男子雖然看著占優,卻一下都踢不中那一襲青衫的半片衣角。
老江蓋棺定論道:“青衣那位,勝券在握,不想讓那黑衣漢子,輸得太難看而已。”
白敬澤拍了拍老江肩頭,“再看看,萬一那黑衣壯漢還有成名已久的殺手锏呢,老江你也太不老江湖了。”
老江苦笑,這話還是自己在幾年前出來陪少爺“闖江湖”那會,和他說的呢,那會的少爺也是和自己看著別人打擂,不過那會人矮,是騎在老江肩頭的。
正如老江所說,黑衣漢子又在擂臺邊緣走了十招后,跌下臺來。不過那黑衣漢子倒也磊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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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后朗聲說道:“曲姑娘技高一籌,唐某佩服。”
臺上女子同樣抱拳,之后走至臺中,學那男子粗了嗓門,繼續說道:“眾位好漢們請了,如今我們曲家輾轉四年后重回蓉城,改行做那押鏢行當,不知還有沒有好漢愿意站上來,試試我曲家鏢局的斤兩,我曲家漪作為副總鏢頭,向蓉城好漢討教則個。”
說完后曲家漪坐回臺中椅子,茶水漱口,靜待下一位挑戰者。
曲家漪眉頭一皺,原來是臺下響起了噼里啪啦的掌聲,還開始叫起好來,引得一些個潑皮們便跟著起哄:“曲姑娘,贏了你又有什么好處,難道能比武招親,上你曲家做個女婿不成?”
帶頭鼓掌的,當然是已經認出曲曲身份的白敬澤了,卻沒想到給她惹了些許麻煩。
曲家漪再次起身,雙臂環抱,高聲說道:“勝得過曲某的,可以做我們家至今懸空的總鏢頭位置,每月俸銀百兩,遇上大單子,可以抽成。”
“說到底,你家到底要不要一個上門女婿嘛!”隨著那潑皮的繼續調戲,臺下又是一陣哄笑。
臺上女子有些嗔怒,單手掐腰,指點那漢子,“別人不敢說,你若打贏我,我讓你下半輩子吃夠我豆腐如何?”
男子不敢上臺就是了,卻也不耽誤自顧自的傻笑。
一片祥和,曲家漪覺得臉也賺了,是時候收尾的時候,有個儒生模樣的男子自顧自“爬”上擂臺,頗為吃力,甚至臺上女子還得搭把手,才拉了上來。
上臺后的儒生臉紅脖子也不細,大喘幾口氣后,向著女子作揖到地:“曲副鏢頭,施某斗膽想試試你的神功,如果僥幸勝出,愿入贅你們曲家,吃口軟飯。”
這下不但臺下眾人,就連白敬澤這發小都笑的直不起身來了,正巧遁著笑聲,看到了也在外圍瞧熱鬧的自家幫閑,大喊一聲:“粽子,過來!”
小名粽子的幫閑瞧見了少爺和總管,趕緊擠了進去。這才沒一會功夫,白敬澤這外圈位置已經算做中圈了,粽子擠進去沒少挨白眼。好在這粽子生了副好皮囊,即便不小心蹭到婦人和妙齡女子,也會讓人生出好感,被當做是那“無心之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