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條如同那浮塵,幾下過后,漢子身上堪稱無垢,隨后竹條憑空消失,每次漢子如此作為,施一冷冷看在眼里。
如果施一還是銜脈期的修為,自然是不怕他的,手里又不是那可以克制自己的竹種,顯擺個什么勁?還是說覺得如今自己跌境了,就要主仆位置顛倒,你曲家漣來做這二關嶺的當家?
漢子正是曲家漪的大哥曲家漣。
而施一,真身如諧音,正是一件“尸衣”。
施一沒有與曲家漣言語,自己已經有了計較。打算試試那位初來乍到的“黃鳴”斤兩,如果足斤足兩,可以做一筆比和曲家漣還要大的買賣。既然他曲家漣主動提及不愿意去,自己還有虎禾可以使喚。
虎禾便是剛才下入密道的漢子,四竅武者,死后自愿作為施一肉身,行走天地間。而施一自有辦法,在死后留有虎禾一絲靈智,讓自己還覺得自己活著。
這事曲家漣便不信,一旦施一上身,除非你是修為不俗的大活人,否則一屆死人,哪有資格與這件修出靈智的法袍談條件?
可虎禾就是信,心誠則靈,當家的說到的,就沒有做不到的。尤其是見到施一給左聞憑空開出兩竅之后,更是對此深信不疑。
施一可不覺得那曲府內意氣風發的小子,就是畢東口中的太青“黃鳴”,可施一又有足夠多的辦法,通過這個“假黃鳴”找到真正的黃鳴。
曲府內,一對難兄難弟坐在東閣屋檐下,借酒澆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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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有傷的,是嶺南洪家莊洪躍,與身旁那位臉上有傷的“黃鳴”,自斟對飲。
白敬澤只恨自己沒有帶床頭那把刀來,否則趁手神兵在手,秦誠那廝不死最少也得掉兩根手指頭。
洪躍一杯下肚,咂摸秦總鏢頭撂下的那句話,“底子打得好,夠扎實,對敵經驗還不如洪躍。”
也就是說,自己的底子,沒有身邊這位黃老弟扎實了,看來不是假話。
洪躍看了眼鼻子有點歪斜,頭上前后倆包的黃老弟。
副鏢頭也分副鏢頭和副總鏢頭的吧?身旁這位,容貌當真不比自己差了...當然曲家小娘子未必會喜歡這小白臉,你看這曲家漪,就不曾正眼看過長得更俊俏的施賬房一個正眼。
這么想,洪躍心里就舒服多了。
想著想著,施賬房便回來了,身后跟著一個高大后生,好家伙,說是仆從,姿容竟是比施一還好!自稱是身邊這位老弟的長隨,接主子回去。
敢情不是來此討生活的,還是為貴公子來著?
那還不趕緊走一個,江湖酒一口悶了完事?
不由得他個假黃鳴不走,是因為宗紫進來后輕聲告訴白敬澤,黃鳴正主,已在出關在路遙等你回去。
白敬澤臨走不忘向洪躍和施賬房抱拳。
施一送至門口,看著白敬澤身旁小廝,笑容玩味。
虎禾自有本事跟住二人,后來二人變成了七人,依然不耽誤虎禾跟到了路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