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來的只有兩個人,其中一人枯瘦如柴,面若淡金,臂上紋著一只蝎子,手里拿著根約莫兩尺長的煙斗,看年紀已是花甲有余。只見那煙斗不停點在劍上,不時蹦出一串火花,那劍的主人是一中年男子,身材敦實,方方正正的臉龐浮現出淡淡的紫色。
那中年男人離晨認識,人送外號“金剛劍”,劍術大開大合,生猛有力。而那煙斗粗細不過與食指差不多,若是一劍砍上去只怕是能輕松砍斷。但那煙斗總能繞過劍鋒點在劍身上,而點到的位置又恰恰能卸掉那劍的劈砍的力道,故是這金剛劍的劍勢如何兇猛,那細細的煙斗始終不斷。
旁人看來那兩人斗的兇狠,但晨卻知道,那老者不過是在戲弄金剛劍。那劍雖然揮的虎虎生威,但在離晨眼里破綻百出,老人既然能避開鋒芒自然也能看的清楚。
忽然聽見那金剛劍大吼一聲,劍往身前猛的劃出一道弧線,逼的那老人倒退幾步,但腳卻是一蹬,把身子向后送了三尺,兩腳剛一落地,把身子一轉,就頭也不回的逃跑了。
“這個金剛劍怎么在這兒?”離晨自言自語。
按照孫進財的說法,聚到離安城的應該只是聲明狼藉之輩,那個老人就不用多說了,五毒教是著名邪教,江湖上組織過好多次討伐,大多徒勞無功,最后被青收拾了一趟才老實了下來。但是這個金剛劍卻不同,雖然也說不上什么鼎鼎大名的高手,但是至少底子干凈,似乎在哪兒創立了宗門,成了護國宗,具體地點離晨忘了,但是一定不在離安城。
“有趣。”離晨這下更來了興致,能讓正邪兩教齊聚離安的到底是什么?無論怎樣她都要找到答案,所以她跟上了紋著毒蝎的老人。
老人走得非常快,看得出來暴露了行蹤的他表現的非常慌張,至少完全沒有注意離晨在身后跟著。過兩刻鐘,離晨便跟著他穿過了鬧市。再往前便是一座山。山不高,道路相對平緩,路的兩旁零星坐落著許些人家。此時正是飯點,幾縷青煙飄在天上,看著有些荒涼。
離晨眉頭一皺,前方已是沒了人潮,若是再跟下去恐要被發現,但還是咬咬牙,追了上去。
這次離晨再不敢接近他,只是隨著他的路徑走。她一直保持著不出現在他的視野里,只有確定老人完全消失,才匆匆忙忙地跟上去。跟上去后立馬向他的位置看一眼,心里估算著下次趕上去的時間。
大約又過了一刻鐘,離晨隨著老人來到了山巔。眼前出現了一宅子,那老人身影便從此消失了。
這宅子雖在山巔,但面積不小。離晨繞著外墻打探了一圈。宅子由四堵墻方方正正地圍了起來,墻卻不高,約一丈,稍有底蘊的習武者都可以輕松躍過,四面環樹,竟比墻高。晨上樹一看,心中困惑大增。這圍墻之中竟然還是圍墻,彎彎曲曲繞成迷宮,只有中間有一塊空地,不過因為隔得太遠也看不清具體什么情況。
“本以為這宅子墻如此低矮,宅內應是戒備森嚴,誰知卻如此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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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這四周的樹恰好比墻高,分明是方便外人打探宅里的情況,原本還奇怪孫進財一個說書的怎么會知道邪教聚會,看來他們是壓根兒就沒打算藏。”
晨心里正盤算著要不要進去一探究竟,忽然感覺耳邊一股勁風襲來。她忙跳下樹去,只聽“啪”的一聲,一段腕粗的樹枝正好落在她身邊。
“鼠輩!出來!”離晨嬌喝一聲,隨后從暗處出來一個和尚。
和尚兩手空空,看上去可能用的短刃或者暗器,臉上滿是橫肉,看起來兇氣十足,不像是個出家人。那和尚先是上下打量了離晨一番,邪笑道:“還說是誰鬼鬼祟祟躲在樹上,沒想到還是個白白嫩嫩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