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歸遠一聽,身子像是挨了道霹靂一般。愣了半天,用顫抖的聲音問道:“那郎中長什么樣?”
“劍眉星目,氣宇軒昂,腰間佩劍,一身白衫……”
“好了好了!不必說了!快將二人請進來!”話剛說出口,周歸遠又改口道:“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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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你帶路,我親自去請貴客進來。”
“等等。”田明庭自然不樂意了,不管怎么說也是自己先來,主人家就這么走了把自己撂在這兒也不和規矩,況且還是親自接見,禮儀比接見自己還高,他怎么吞的下這口氣?再進一步說,萬一這是你周家自導自演,周歸遠就這么趁機跑了,來個緩兵之計,至少今天他是見不到人了。
“田公子請稍作休息吧。”誰知周歸遠完全不顧禮數,拋下田明庭就徑直走出大門。不一會兒,便領著兩人走了進來。其中一人身材魁梧、肌肉虬結,然而面色醇厚,眉目間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另一個正如家仆所說,氣宇軒昂、眉清目秀、龍行虎步,只是腰間佩劍,手中并無藥箱。現在田明庭徹底明白了,這兩人是和周歸遠串通好了來攪局的。
“周莊主,這是怎么回事兒?汀蘭和我有婚約可是人盡皆知的事兒,怎么突然又鉆出來個郎中也和汀蘭有婚約?”
“田公子有所不知。這位公子對我們父女有救命之恩,那時我們去離安城觀摩劍仙與邱掌門斗劍,路上遇到了土匪,多虧這位兄弟才躲過一劫,這婚約便是那時立下的。”
“可后來為什么沒成呢?”
“彼時家師離世,我發誓為家師守孝三年,便約定三年之后與周小姐完婚。只是后來周莊主聽說我遭逢意外,已經不在人世,才有了今天的誤會。”這套說詞是沈則名早就編好,妙就妙在故事全憑一張嘴,細節基本沒有可能求證。
“這位公子,既然誤會已經解釋清楚了,那么能否給本官一份薄面?成全我這位兄弟一世姻緣。”不等田明庭發作,沈則名搶先發話。以田家蠻橫自然不可能讓兩人就這么虎口奪食,但是如果為了這事兒得罪一個巡按又實在不值得。作為皇帝的耳目,巡按雖然沒有實際的權力,但是卻是誰也不敢得罪的存在。田家平時欺男霸女,罪行罄竹難書,就算不用添油加醋只是把事實回報上去也能讓田家吃不了兜著走,料想田明庭也能明白這一點。腰間的魚符是沈則名走江湖的時候從另一個貪贓枉法的巡按那里“拿”來的,細看肯定辨別不了真假,等田家查出破綻,婚約也已經作廢了,周家再裝作受害人,兩人也早就逃之夭夭。
“既然是巡按大人開口,那么我也不能不識抬舉。不過在下卻想借大人腰間的魚符一觀。”
“好說好說。”沈則名大大方方的把魚符遞給了田明庭。此時田明庭并沒有相信沈則名,只是出于謹慎沒有撕破臉皮,若是沈則名不能證明身份,恐怕此事難成。
田明庭隨手將魚符遞給身邊的下人,下人又把魚符帶了出去,不知道是要怎么檢驗真假。田明庭也沒閑著,有一出沒一出的試探著沈則名。但畢竟沈則名也是有備而來,所有回答都滴水不漏。
“邱大夫,小女身體抱恙,苦尋良醫不得,如今正好您光臨寒舍,不知您是否方便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