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若愚輕嘆一聲,道:“庭兒,你雖然聰明,但是目光短淺,表象看的清清楚楚,但內容卻一概不知。這樣最容易誤事。你想想,陸墨彰仗著皇上的信任,在官場上一直肆無忌憚,怎么今天會怕了一個巡按?”
“難道說上面有意要把他換掉?”
“若真的要換他下來無非是一道圣旨的事兒,怎會派個巡按來?應該是皇上開始對陸墨彰起了疑心,才讓巡按來看看,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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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墨彰沒拿出成績,恐怕是一定要被罷免的。若巡按在皇上面前彈劾他,皇上還怕要殺他的頭。”
田明庭這才反應過來,道:“這么說晉州知州可能有缺?”
“不一定,還要看這個巡按怎么說。”田若愚依舊用手指輕輕敲打著馬車,“還要看這巡按怎么選擇。”
“這可是大好機會啊!我們三家一直因為陸墨彰從中作梗發展緩慢,如果爹您能坐上知州的位置,那么不僅每年每年能省下一大筆孝敬用的銀子,而且其余兩家還不已我們田家馬首是瞻?”
“這是個不錯的答案。”田若愚肯定了田明庭的說法,“但是還不夠完整。銀子只是工具,關鍵是達成目的手段,這些手段包括了人脈、規則、經驗,我問你,假如巡按真的彈劾了陸墨彰,那么他要找哪些人打通關系,中間多少環節,需要多少銀子,又有多少銀子最后落到他口袋里?你可知道?”
一番話問的田明庭云里霧里,別說說出答案了,他連怎么調查的途徑都沒有?
“明白了?我們要出多少銀子全憑巡按一張嘴,被黑了多少只有巡按知道,這就是規則上吃了虧。田家若有人能走上仕途,打通關系、弄清規則、積累經驗,其中價值就不是銀子算的清楚的了。”
“爹,我明白了,那么原來準備給巡按的禮物……”
“扔了吧,垃圾而已。”
……
第二天青起了個大早,即使宿醉也無法讓身體忘記早起練劍的習慣。晉州的清晨有些冷,讓他想起在山上的日子,那時早晨也總是籠著薄薄的霧。腦袋里想著昨天的事,身體隨便找個地方盤坐下來。現在的他已不需要在腦海里重復邱林染的凌天劍法了,如果說邱林染到達的是劍術的巔峰,那么青如今到達的是劍心的巔峰,世間劍招對他而言已經毫無意義了。于是從很久以前開始,青舞劍的時間變得特別短,悟劍的時間變得特別多,抱著劍一坐就是一天。此時青懷里抱著的是一把普通的鐵劍,鐵匠鋪掛外面展示的那種,和傾城劍相比毫無疑問是云泥之別。但他并不在意,劍就是劍,沒有好的劍和壞的劍,只有劍客和劍仙。邱林染是這樣教他的,至于對不對并不是他會考慮的事。
很快青就進入了忘我的狀態,世界靜了下來。他能聽見清晨的蟲鳴,看見露水劃過樹葉的紋路,氣暢通地流過丹田,轉向全身,在青有意識的控制下流向手中的劍。氣順利的穿過劍把傳至劍刃,就是這一步已經讓這把普通的鐵劍有了不輸與任何兵器的鋒利和堅硬。接下來是最關鍵的一步,青突然向前揮劍,但是什么都沒有發生。
又失敗了,這并不出乎青的意料,他卡在這里很長時間了,到了他這個境界,著急也沒有任何意義。但是周圍開始變得吵鬧了,聽不見蟲鳴,感覺不到露水,薄霧也沒有寒意。氣的流轉變得晦澀,轉移到劍上的過程也不再輕松。劍心,又亂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