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夢西故作驚訝,賠笑道:“陸知州誤會,我不過一時糊涂,沒先把話過一下腦子就脫口而出,至少那一番恭維可是發自肺腑啊。”
一聽“恭維”二字,陸墨彰臉上怒色更甚,蹭的一聲站了起來,道:“你……”然而剛說了一個字,一旁田若愚立刻安撫道:“陸知州,白兄一片赤誠,不過是因為說錯了兩個字,你也沒必要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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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生氣吧。”安天復亦打圓場,“對嘛,你看白兄說的多好,講得我都熱血沸騰的,不如我替他向你陪個不是?”
被三人這么一擠兌,陸墨彰再沒有理由發作,只得悻悻坐下。青恰逢其時地說道:“白兄若是真想‘報效’倒也簡單,我手里正好有幾個缺,只是不知道你感不感興趣。”
“哦?什么缺?怎么報效?”
“近的話…就在晉州,有幾個按臺的任期快到了。我覺得既然白兄與陸兄有交情,那么等到上任,讓陸兄提拔一下,必然平步青云,加上家業在晉州,行事也方便。官位不高,也不用報效多少,三、四萬就夠了。遠的話就在靈州,有…”
“遠的就不必說了,我也已經上了年紀,現在唯一的心愿就是落葉歸根,再背井離鄉,恐怕不合適。可還有別的缺?”
青摸了摸下巴,道:“這手里這么多缺,你要我一時想也想不起來,不如這樣,白兄今天先回去想想,有什么條件,我也再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田兄與安兄也是,有什么要求盡管提,兄弟的事兒,我自當盡心。”
白夢西,安天復,田若愚聞言皆笑道:“多謝多謝,今日天色已晚,我等不再打擾大人休息,有時間一定請大人與我們聊聊。”
“好好好好好。”青晃晃悠悠地站起來,右手扶著額頭發出有些痛苦的呻吟,但堅持說道:“我來送送幾位。”
“不必了,不必了,大人早些休息,我等就告退了。”
“也好,也好。”
三人揣著各自的心事登上了馬車。四下無人,田明庭終于忍不住問道:“爹?您怎么把血參送出去了?不是說他和那個姓陸的有貓膩嗎?”
“聽了這么久,你一點都沒聽明白?”田若愚手指輕輕敲打著馬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沒明白,您不是一開始就給了他們一個下馬威嗎?怎么后來這么融洽了?”
“一開始給下馬威,是不清楚他倆是不是一伙的。之后陸墨彰挑撥離間我與巡按關系,說明兩人絕對不算是朋友,不然也沒必要廢如此周章。連我和白夢西都不知道公主喜歡珊瑚,而巡按知道,說明這令牌確實是公主御賜的。最后,此人氣度不凡,能不與他為敵就不要得罪他。”
田明庭恍然大悟,卻依舊有一事不解,“那么最后問捐官的事和我們有什么關系?其他州有什么缺和我們也沒什么關系,而晉州有陸墨彰做知州,我們還能翻身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