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國泰民安!”
“大事業!(大事業!)”
兩人舉杯共飲,撫掌大笑。離鑫突然拍桌而起,當著酒樓食客的面,高聲喊道:“吾乃當今太子離鑫!今日想請諸位做個見證!”
食客的目光都聚了過來,他們最大的樂趣就是看喝醉的瘋子耍酒瘋。
“錢池雨!我封你為黃金閣閣主!閣中事務由你一人全權做主!你我共治天下!只要這江山還姓離一天!我就保你一生榮華富貴!家世興旺!子子孫孫,世受皇恩!”
后來錢池雨才知道自己被離鑫坑了,當時的離仁基本沒有任何權力,離鑫這個太子沒人敢廢除不假,但最后大概率也是有名無實。出人意料的是,錢池雨從來沒后悔過,在那天,他面對酒樓形形色色過客的指指點點,毫不猶豫地跪在地上宣誓:“臣愿為殿下肝腦涂地、死而后已!”
后來他跟著離鑫一路走來,其中酸楚只有兩人知道,不過好在兩人當年的構想一步步實現了,盡管腳下踩著太多的白骨。
“殿下,你先走了,我這榮華富貴找誰兌現啊?”不覺間,滿面淚流。
……
皇上駕崩的消息很快傳遍四海,但相比離鑫的遇害并沒有掀起太多波瀾。沈景明的慘案是離仁在位時發生的,理應推到他身上,再加上平日昏庸無道,在哪兒都討不到一個好名聲。反倒是離鑫,誰人不知黃金閣威名?對于這樣一個攝政王突然變成叛國逆賊的事實基本沒人接受,事情很快發酵,民間傳聞越來越多,只是都朝著對離晨不利的方向發展。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有黃金閣坐鎮,全國民生不成問題,不過黃金閣畢竟都是攝政王的嫡系,基本沒可能拉攏。要是執意清洗,我們也拿不出足夠的人才來治理各州,之后必然民不聊生,對我們更加不利。若不清洗黃金閣,他們又對攝政王忠心耿耿,等離銘卷土重來,必然反叛。現在我們都處于一個十分尷尬的狀態。”
聽了陸墨彰的分析,離晨也不禁揉起了太陽穴。對于文官集團的收復好像順利,但其實畫的餅自己根本不可能兌現,現在越來越多的大臣反應了過來蠢蠢欲動。而作為實際受益人的黃金閣這時候能老老實實替你看家就已經不錯了,更不可能指望真的歸附你。
“不過好消息是兵部的收復十分順利,當年沈將軍威望至今仍在。但是沈家軍經此一戰之后已經基本沒有重組的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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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將士愿意跟著沈則名就一切照舊,有不愿意的就賜他田地銀兩,解甲歸田。不過強調清楚,他們是為沈則名效力,不是我。”
“那最后還有護國宗的事也很棘手。劍仙這次把趕來的掌門幾乎殺了干凈,特別是玉麒八門,除了凌天劍派,其余七門都對劍仙恨地咬牙切齒,再加上宗門內部基本全靠師徒關系鏈接,想要平息護國宗情緒恐怕很難。”
“那你怎么看?”
陸墨彰小心翼翼地觀察著離晨臉色,欲言又止。
“我如今處境你也清楚,身邊沒有可以依靠的大臣,你不必忌諱,以后無論何時,只要是私下議會,你有話就直說,我絕不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