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你休要欺人太甚!”李之恒話音剛落,就有劍光迎面,不是鄧瓊月伸手擋下,恐怕他已經命喪黃泉。
“再說一遍,離銘過來就把他抓起來,交給我們。”青腳下已經有好幾個人躺在地上呻吟著,不是離晨在他來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不要見血,現在地上躺著的應該是尸體了。
李之恒被青強硬的態度氣得要上去和他拼個魚死網破,卻被鄧瓊月攔了下來,他問青:“你為什么要推倒攝政王?”
“他害死了我師傅,我自然要報仇。”
“但天下離不開他,文治黃金閣,武治護國宗,都聽他一人差遣。你可知道多年蒼生受盡疾苦?今天的局面多么來之不易?”
“我知道,那又如何?”
“那又如何?”青的態度激怒了鄧瓊月,他大聲吼道:“邱林染的死讓攝政王成功整合了護國宗!而你推倒攝政王使得邱林染的死變得毫無價值!”
“你再說一遍!鄧瓊月!”青也被鄧瓊月的言語激怒,“犧牲這個詞只能用在自己身上!無論多少人受益,師傅作為無辜之人被陷害是無可改變的事實!”
“那他殺死石亦安閣主時我們可曾報復他!”鄧瓊月雙目已經通紅,多年壓抑的情緒終于爆發。邱林染可以說是造成俠隱閣沒落的罪魁禍首,但是鄧瓊月多年來一直安慰自己,邱林染所做的一切是為了建立更好的秩序,盡管并不知道他和石亦安哪個是對的,但是新的秩序已經建立,即使報仇也只能掀起更大的動蕩。
“因為你太弱了。”青一步步逼近鄧瓊月,李之恒擋在面前,卻被劍把砸中腹部,面目猙獰地倒在地上,“你并非沒有報仇的念頭,但是缺少報仇的力量。俠隱閣在石亦安死后群龍無首,而師傅帶領著凌天劍派蒸蒸日上,當你重新統一俠隱閣的時候已經一切都晚了。”
青不再理會鄧瓊月,向腳下的凳子揮了一劍,揚長而去,只留下一句話:“將離銘帶來,如若不從,下場如同此‘鄧’。”一直到青的身影完全消失,被砍過的凳子才裂成兩半。
“混蛋!”鄧瓊月氣得青筋暴起,面目可憎形同惡鬼,“去告訴太子!我陪他死磕到底!”
而有人被青嚇破膽想要勸說,話剛出口還沒說完便被一道劍光削下腦袋。
“誰勸,誰死。”
少帝至客里,見瓊月,謀大事。瓊月遲,與眾商,恰逢劍仙至,嚇之,傷數人,揚長去。瓊月怒,欲協少帝,或勸,瓊月斬之,眾人遂從。募兵,百姓多隨之,數日乃得兵數千。
——《離書》
“所以我說這事兒不能交給劍仙。”雖然陸墨彰早有預料,但是被埋在一堆公文中又聽到客里起兵的消息,就算是他也忍不住抱怨一句。
離晨也扶著額頭,她要處理的公文比陸墨彰只多不少,“我原本以為鄧瓊月至少會猶豫一下,沒想到他被壓抑太久直接炸毛了。”
“那直接出兵?”
“只能這樣了,雖然我并不愿意看到這個結果。”
“可既然沈將軍要帶兵離開離安城,那么護國宗怎么辦?總不能整個離安沒有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吧。”
“青會留在離安坐鎮。”
“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離晨打了個哈欠,“但是他現在不在離安。”
“又不在?”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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彰差點吐出一口老血,這是青留下的爛攤子,結果他自己跑得沒了影,“這個時候他不在!你又給他安排什么差事了?”
“他說要回慶澤鎮一趟。”
“嗯?”陸墨彰又差點蹦起來,“你竟然讓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