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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池雨照例悠悠哉哉的睡到自然醒,享用過早餐后開始處理起一天的公務。但讓他意外的是,今天的公文似乎格外的多,不過他也沒有放在心上,一段時間總會有這么些突發情況。但當他真正開始審理公文的時候又發現事情不對。第一篇公文是來請示說有人對當今圣上出言不遜,人已經抓起來了,問怎么處理。
怎么處理?廢話,當然是放人啊,黃金閣的立場什么時候和你們陛下站一起過?但就算錢池雨想立刻放人也做不到,一個州這大,公文寫了傳過來怎么說也是一兩天,自己審理了公文立刻傳下去又是一兩天,就算人家沒有陽奉陰違,得到指令立刻把人放了,那這一來一回也相當于人因為亂說話被關了三四天,至于在牢房有沒有吃其他苦頭還要另算。
“穆總管,我記得這個縣令原來姓王,怎么今天成了個姓黃的?”
被叫住的是個白胡子老頭兒,雖然年歲已高但是很有能耐,從陸墨彰當知州就跟著了,一直當秘書當到現在。
“回大人,原來的那位王縣令已經升遷了,是陛下親自提拔的。”
錢池雨冷笑著繼續瀏覽公文,“這么看來高升的人還不少啊。”
穆總管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道:“是啊,畢竟陸大人現在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提拔一下以前兄弟也是應該的。”
錢池雨笑容更冷,不再說話,低頭繼續審閱著公文,突然臉色一沉,問:“陸大人在戶部也有朋友?”
“有啊,之前管晉州稅收的就是他舅舅小妾家的外甥。”
“所以他也升遷了?”
“嗯。”
錢池雨想把鞋子拍在穆總管滿是褶皺的老臉上,他來晉州這么多天還能不知道原來收稅的那個家伙是什么貨色?陸墨彰之前沒殺他純粹是因為這家伙貪的最少,而且最有眼色,以至于錢池雨稍微放寬點手面他就敢幫著拖延給朝廷的稅銀,錢池雨壓著這批稅銀就是不想給沈則名軍費,不過現在肯定被送過去了。
錢池雨無奈的嘆了口氣,離晨需要大臣,所以不能翻臉,他也需要官吏,所以只能妥協,原本若是離鑫在位只要一道奏折就能把這些人換下來,但是現在皇帝是離晨,整個黃金閣面對這樣的困境都無計可施。他怎么不知道陸墨彰這一手是將離晨面對的困境原原本本的再送還給他,兵不血刃就把整個黃金閣綁住了,從今往后他只能乖乖當個稱職的知州幫離晨治理江山。
“哎……”錢池雨長嘆一聲,“隨便吧,反正這樣的困境你也會被困死。”
假帝為政,好結黨,臣者皆用,不問庸賢。幸有先帝遺閣,各掌一州,鎮宵小,扶民生,百姓盡揚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