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留守沙心河的是哪個王八蛋!給朕把他抓來碎尸萬段!”
沙心河失守的消息終于傳回了離安城,聽到這個消息不知道沈則名是什么反應,但是離晨是真的肺都快氣炸了。勞民傷財打一仗,好不容易打贏了,結果烏云城守不住,不得不送給離銘,這其實無傷大雅。但是沙心河不一樣,首先渡河肯定要付出相當的代價,敵軍就算是傻子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游過來。而且一旦離銘過來,就意味著離銘的進攻方向從沙心河一下子擴張到了整個離國北境,再要設立防線就必須要付出極大的代價。原本在沙心河的防線可以以極小的代價監視離銘的動向,現在這一切都讓一個白癡給毀了。
兵部尚書在殿前跪著,身子抖的像篩糠一般。兵部人事安排都是他負責的,光是兵部里出了這么一個飯桶就是天大的過錯,別說他還把這個飯桶派去前線。
“怎么不說話?”離晨明知故問,“奏折寫的文采飛揚,一到說話就啞巴了?”
這下眾臣把頭埋得更低了,像鴕鳥一樣。
“陛下,臣有一計。”突然從人群之中出來一個年輕人,此人說話中氣十足,不卑不亢,再看樣貌,面如刀削,濃眉大眼,一臉的正氣。
“哦?”離晨饒有興趣地看著站出來說話的年輕人,“你是誰?”
年輕人立馬跪倒在離晨面前,朗聲回道:“臣乃兵部侍郎范霽華,叩見陛下。”
“說說吧,你是什么看法。”
范霽華清了清嗓子,道:“沙心河岸窄水淺,不足堅守,可為前哨,如今敵軍雖已渡河,可也暴露了兵力和動向,對我們而言這已經足夠了。”
“嗯,接著說。”
“臣以為,如今防線寬泛,兵力分散,若要強行守衛恐不可為,不若輕兵守城,以兵代農,屯田于前線,沈將軍帶重兵,尋敵而動。若有城池遇到離銘強攻,則假裝潰敗,誘敵深入,沈將軍斷其退路,使其受擊于腹背,盡數滅之。”
離晨滿意地點點頭,范霽華三言兩語解決了離國現在面臨的兩個問題。一個糧草不足,一個兵力不足。屯田是雖然老生常談,卻也不是什么情況都能照搬的,比如隨時都可能被攻克的土地,種了糧食也收不回來,反而加重負擔。此時防線雖然拉長了,但是就離銘一個指揮官,總不能同時攻打幾處城池,其余地方用來屯田不但可以減輕朝廷的壓力,也為包圍離銘打下基礎。第二點就更能顯出此人才智,既然兵力分攤到整個國界不夠,那么索性就不守國界,只要離銘打過來就放他進來,這樣也意味著離銘必將陷入三方受敵的局面,面對兵力直接翻了三倍,再加上身后有沈則名緊咬著,一旦完成合圍那才是真正的四面楚歌。
“很好,從今天起,你就是兵部尚書了。”
范霽華毫不理會面如死灰的老上司,立刻雙膝跪地,頭重重磕在地上,“謝陛下!”
不久之后沈則名的奏書也來了,書中表示的想法和范霽華基本一致,于是事情就這么定了下來,沈則名還沒來得及回離安城一趟就立刻又被排回了前線。
指令被下發到前線,守城的軍官也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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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畢竟被放到邊疆的都沒撈到什么油水,真為了那兩口軍餉為你玩兒命真不至于。不過現在皇上都說可以跑,那也算是奉命行事。但是還有一人沒有完全放下心,這人叫做鄭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