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的躺在地上,望著拳頭大小般的天空,蕭念綰滿臉寫著惆悵。
把握分寸,多謀一些時間,到底怎樣才能多謀得一些時間呢
思緒在腦袋里面隨意亂飛,不知何時眼皮慢慢的沉了下來,不一會兒,蕭念綰便徹底陷入了沉睡。
“大人,真的要決定這么做嗎”
“怎么,你還要教我做事,還不快把人給我弄出來”
等蕭念綰被一陣吵鬧弄醒的時候,已經是次日的下午。
剛睜開睡意朦朧的雙眼,一雙大手就直直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喂,你誰呀,要帶我去哪啊”
身子不受控制的前傾,等到蕭念綰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大堂。
清正廉明的匾牌高高掛起,兩邊站著的人如同松柏一樣,面無表情,一動不動。
直到一聲升堂響起,四面才抖動著竹竿,異口同聲的叫著威武。
好大的排場啊,這還是蕭念綰正兒八經的跪在這堂上,望著四周一臉嚴肅的人,她莫名的有一些期待。
或許縣太爺并不像傳聞所說的那樣,萬一她能借著,這次事情平反呢
一陣竊喜,讓蕭念綰充滿了心理安慰。
她看著縣太爺臉上充滿了期待。
啪的一聲,隨著驚堂木的敲響,一個渾厚的聲音在整個大廳響起,“堂下所跪何人”
聲音明亮中氣十足,看上去這縣太爺果然和她想象中的一樣,未等蕭念綰回答,旁邊的男人就已經先跳了出來。
“回稟大人,我是西縣養牛的顧城,這一次是我報的案,我要指責的是在我旁邊的這個毒婦蕭氏,就是她販賣假藥,差點毒死我娘。”
“蕭氏,可有此事”縣太爺的眼睛瞇了瞇,望著女子的眸子中,多了一絲難以揣測的光芒。
“大人,我是冤枉的,我壓根兒就不知道什么假藥,更不可能去毒死人,倘若我真的做了這些事情,那現在我就不可能跪在這里了。”
這是她第二次說這番話了,情緒顯然要比第一次穩定一些,那語氣也更斬釘截鐵一些。
“哼,賊喊捉賊又不是不可能,更何況,你若真的逃了,不就代表著你做錯了事兒嗎所以你干脆留下來也不是不可能”
話音都還沒有落下,旁邊的男人就懟了過來。
蕭念綰聽著,整個眸子都沉了。
昨日說出這番話時,這些人沒有一個想到這個點,可今日他們說這話時卻說的那般流暢,顯然是深思熟慮過的。
可是依照之前他對人們的了解,在這個縣上讀過書的人少之又少,能說出這番話的更是五個指頭都能夠數的過來,像顧氏這樣子的,肯定不會在一夜之間就把問題想的如此清楚,難不成,是有人特意教過他們
懷疑歸懷疑,可終究是沒有證據,蕭念綰只能死死地盯著對方,試圖從對方的神情中發現一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