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
他在干什么!
江雁回痛得整張臉都白了,情急之下,手指插入他的發間重重一抓,竟成功將沈煥扯離自己,江雁回喘了口氣,便看見月色底下,他一臉晦暗不明地低垂了目光,唇角掛著鮮紅血絲,正陰冷看著她。
江雁回打了個寒顫,心中莫名生出一種沈煥要將她挫骨揚灰的錯覺。
可她和沈煥無冤無仇,他為什么要這么做?
江雁回想不通透,只是聲音有些打結:“對不起,實在是太痛了,我沒忍住……”
她將手指松開,別開視線不敢看他。
沈煥卻伸出手來抬起她的下巴,逼得她不得不直視自己:“痛就對了,這是對你今天不乖的懲罰,記住,下次若再敢避著我,我給了你什么,也能拿回來什么。”
江雁回眼睫一顫,看向他。
沈煥松開了對她的鉗制,在一旁的石桌旁坐下:“蕭培陵已經回府了,至于葉俏那邊,也已經順利入住了朝陽宮,只要她自己不生事,短時間里,不會有人為難她。”
他不悅點了點桌面,示意江雁回坐過來。
“至于你們江家,我說過,只要你乖乖的,你爹自然能壽寢正終,懂?”
江雁回忍住心中怒火,在他身側坐下:“知道了……”
“當真知道?”沈煥卻沒等她坐下去,而是直接將她拉進懷里,囚禁在桌子與胸膛中間,陰冷看她:“還是說,這只是你表面的把戲?”
背著月光的男人,臉色陰鷙到仿佛她說一個“是”,就要將她活活掐死。
江雁回心中震顫,雖然已經見識過他陰冷的一面,但萬萬沒想到他性格陰晴不定到了這種地步,明明上一秒還能與你談笑風生,溫潤儒雅,下一秒卻很可能就掐上你的脖子,取了你的性命。
這樣的人,跟瘋子沒什么兩樣。
偏生,自己卻要在他的手底下茍且偷生。
江雁回哽了聲音:“沒有,真的沒有騙你!”
沈煥卻沒有因為她的眼淚而動容,反而將手探入她的衣服里:“有沒有,我檢驗一下便知道了。”
江雁回驚慌壓住他的手:“這里是江府,你要做什么!”
沈煥冷眼笑了一下:“是不是江府又有什么區別?”
他直接用了力道,輕而易舉就把江雁回的衣服撕了,等到看清那朵血紅的曼陀羅花,他眉心一擰:“你碰水了?”
江雁回捂著衣服,并不回答他,只是赤紅著眼睛,憤怒低吼:“你非要這么羞辱我才好過是嗎?這里是江府!沈煥,你我還沒有成親!”
風從兩人中間穿過,吹得江雁回發絲凌亂,吹得她含淚的眼眸楚楚動人。
沈煥揚了揚眉:“你是在跟我要名分?你若想要,我明日便可下聘禮。”
江雁回真想扇他一個耳光。
她忍得全身都在發抖,低下頭來:“不管你我的關系是什么樣子,至少這是在江府,你好歹給我留一點尊嚴,我不想我爹娘再為我的事情難過!”
她的眼淚墜落下來,落在沈煥抱著她的手背上。